手用力一拉,将人拽坐到自己腿上。
邬长筠屁股刚落下?,立刻要?起身,却被?他死死圈住腰,她不喜欢这样的禁锢,即便对方?是心上人,也不喜欢。于是拿起手电筒不轻不重地砸了下?他的脸:“松手。”
“不松。”杜召仰面看着她,声音懒洋洋的,忽然用额头蹭了蹭她的肩头,像是撒娇似的,“疼。”
邬长筠接着又给他一下?:“疼死你。”
杜召听这话,心里却美得?很,蹭着蹭着,轻轻咬了口她的衣袖。
邬长筠不禁一颤,像被?小虫子?咬一口,酥酥麻麻的,带了一丁点儿痛意。
杜召头发湿湿的,落了几缕在额前,身着睡袍,里面像是什么都没?穿……邬长筠记得?,无论冬夏,他都喜欢光着睡觉。
只见身下?的男人领口微开,饱满的胸肌若隐若现,看得?人心烦意乱。邬长筠一巴掌糊在他下?巴上,用力往后推,胡渣扎得?手心又刺又痒:“走开。”
杜召声音闷在她指间:“你压着我呢,怎么走?”
“那你松手。”
“抽筋了,动不了。”说完,吻了下?覆在唇上她的拇指。
邬长筠立马弹开,又拿起手电筒直射他。
这样的光线下?,人的五官、皮肤上的一点瑕疵都变得?格外清晰,他的面容依旧好看到让人定?力溃散,叫她有那么两瞬,自甘沉沦。
杜召分毫不顾强光直射的难受,瞥向?掉在地上的书:“《泰绮思》,什么时?候喜欢看了?”
“随便拿的,封面好看。”
杜召忽然笑了。
邬长筠皱眉:“笑什么?”
“原来?筠筠喜欢这样的。”
邬长筠没?听明白,用手电筒朝书照过去,只见白黄相间的书封上,一边印了字体巨大?的书名,一边印了个袒胸露腹的人体,她只扫了一眼,没?看清是男人还是女人,仍装作淡定?地睨着他:“杜老板好雅兴,成天看这些?书,小心身体虚了。”
“我虚不虚,你不知道吗?”
邬长筠看他眼里意味深长的笑:“早忘了。”
“我没?看过,杜兴给的,说是讲的教徒和妓女的故事。”杜召戳了下?她的腰,“要?不一起看看?”
虽然这谎撒得?不靠谱,但开口了,就得?装下?去。
“我拿回房间和你小舅看。”
“小舅还没?回来?,他忙得?很,没?空看书。”杜召眼睛有点花,按下?她拿手电筒的手,“我读给你听啊。”
“谢谢,不麻烦了。”邬长筠去掰他落在自己腰上的手,“放开,我要?回房间了。”
“急什么。”杜召更紧地圈住她的腰,“小舅妈的腰还是这么细,穿这么厚衣服,还是一巴掌就盖住了。”
他的腿很长,却满是肌肉,硬硬的,坐上去并?不太舒服,邬长筠不敢过分挣扎,怕扭动起来?将他睡袍弄散,只能用力掐他手指,可这男人铁做的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杜召!”
“嗯。”
“你放不放。”邬长筠严肃地看着他。
“生气了。”杜召瞧着气鼓鼓的小模样,可爱极了,松开手,“放,这就放。”
邬长筠刚要?起身,杜召双腿轻轻往上一抖,将她颠起来?,又坐回自己腿上,紧紧贴向?腹部和腿间。
软软的,真舒服。
这一巴掌也是。
邬长筠手心火辣辣的,不说两人现在的处境,就算是从前如胶似漆的时?候,他这么闹,该打?也得?打?。她按住沙发从男人身上起来?,理了理略凌乱的衣服:“欠揍。”语落,跨过书往门口去。
“站住。”
邬长筠不想理他,手刚落在门把上。
“小舅妈真是来?看书的?”
邬长筠顿住,回首看他。
黑暗里,隐约看他勾了下?唇:“书没?拿。”
她又走回来?,将地上的书拾起来?掸了掸。
“你不是来?找书的吧?”杜召瞧着她漂亮的脸蛋,“找书不开灯,鬼鬼祟祟躲我干什么?”
“不想和你说话而已。”
“是么?”杜召微微躬下?腰,双肘抵在腿上,盯着半蹲在地上的人,“小舅妈不会地下?党吧?来?找别的东西?”
邬长筠心里一虚,他还是怀疑了,平复下?刚才的怒意,起身镇定?地俯视他,故意嗤笑一声:“是啊,专杀你这种汉奸的。”
杜召眉梢轻佻:“我就不能也是地下?党吗?”
“是嘛,那你是哪边的?”
“小舅妈是哪边的?”杜召直起身,又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手指轻点着柔软的绒布把手,举止孟浪,“小舅妈看不出是什么人,但小舅倒像长了一张共.党脸。”
邬长筠语气平平,听似毫不在意道:“你去问问他,或者把我交出去,叫你弟弟严刑审讯。”
“那我可舍不得?。”杜召从口袋掏出烟盒,倒出一根烟点上,抽一口,缓缓吐出来?,清烟乘着窗帘依稀透过来?的月光,寥寥升起,“说不定?我们是同一阵营,我还是你上级呢。”
邬长筠瞧他这轻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