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长筠出手向来?狠,几乎不?会留活口。
一路杀过去,血肉飞溅。
清理完九个?小喽啰,只剩野泽和青田队长了。
邬长筠和杜召一人一边守着隔间门,刚推一下,里面“砰砰砰”开枪,将门打得全是洞眼。
杜召朝邬长筠比划个?手势。
她会意,便不?停朝门上?开枪以吸引火力。
杜召抓住车窗框翻出去,跃上?火车顶,从另一边下来?,一脚踹碎玻璃,跳进隔间里。
青田队长注意力尽在外面开枪的?邬长筠身上?,完全没反应过来?后面闯入个?人,等回头,已经被一枪打中手腕,手里的?枪坠落在地上?,他另一手立马拔刀扑过去。
杜召一个?甩腿,将他按压在桌子上?,不?给人一点儿挣扎的?机会,拎着他的?后领往车窗外用?力一掷。
青田队长直接飞了出去,翻滚两?圈,停了下来?,瞬间被两?把枪口指着。
枪声停了,邬长筠将残破的?门踢开,举枪对?着野泽的?脑袋。
野泽坐在铺上?,镇定地看着两?位闯入者,掸掸腿上?的?灰尘,忽然从手边的?书里掏出一只匕首,朝自己脖子划去。
杜召反应极快,一把扼住他的?手指,活生生将骨头折断。
野泽痛苦地呻.吟起来?。
枪战引来?了更多的?列车员。
不?宜久留,杜召攥住野泽的?衣服,带人跳了出去。
邬长筠紧随其后,滚几圈,停落在一片苍郁的?草丛。
这一次行动,白解没上?列车,因为他的?独眼太过于?显眼,便跟其他同志在下面提前埋伏好的?地点接应。
杜召扔下来?三?个?人,全被他们绑住扔到?了车上?。
到?达集合点,已经黑天了。
列车上?下所有人全部安全撤离,聚集到?一处偏僻的?山村。
是白天卖花的?老奶奶家,邬长筠与她一起给大伙煮吃的?:“谢谢您帮了我?们。”
老奶奶正在烧火,翘首看向她:“你们?”她慈蔼地笑了笑,“应该是我?们。”
邬长筠略感?惊讶:“您也是我?们的?同志?”
“抗日?不?分老少,我?虽然年?迈,也是中国人啊。”
……
大家简单吃了点东西饱腹,食完,围微弱的?蜡烛而坐。
“我?看他们不?仅是侵略,扩大土地、掠夺物资,而是想让我?们整个?民族消失!否则怎么解释士兵大肆屠杀平民,到?处摧毁建筑。”
“是啊,毁灭式地无差别虐杀我?们的?同胞,当?年?南京到?处尸横遍野,死了多少百姓!”
“不?止南京,到?处都是日?军犯下的?暴行,长期系统性地进行扫荡,实施‘烬灭作战’。”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烧光、杀光、抢光,目的?是彻底消灭军民,摧毁抗日?根据地。”
“早年?日?方就开始不?断向中国运送日?本平民,现在已经有几百万日?侨在我?们的?国土之上?。”
“往井里投毒,人体实验,细菌战,小鬼子这是要让我?们灭种啊,好彻底占地为王是不?是!”
“日?寇狼子野心,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中国不?会亡,最后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
再修整一小时就得出发,杜召他们得赶回沪江,野泽将交由游击纵队,带去根据地处置。
陈修原拿了点吃的?给被活捉的?几人,刚出厨房,被杜召拦了下来?。
“我?来?。”
杜召走到?柴房,将馒头分别扔给他们,最后来?到?野泽面前,蹲了下来?,“中岛野泽。”
野泽端坐着,闻声,睁开眼注视他片刻,倏地微笑起来?,用?中文道:“也是你们这群人攻打的?中岛医院吧?那个?少了一只眼睛的?男人,我?见过。”
“是,你逃来?逃去,还是到?了我?们手里。”
野泽平和地问:“你们是国军?还是共.产.-党?”
“重要吗?”
野泽微微歪了下头:“冷冻室的?那个?女?人,死了吗?”
话音刚落,杜召掐住他的?脖子:“是你把她害成那样。”
“是啊。”野泽笑着承认,“她死了?”
杜召没有回答。
野泽瞧他这愤怒的?眼神,只当?是了:“死了好,死了好。”他被勒得脸红起来?,仍艰难道:“她不?识抬举,我?都好话说尽了,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低头,可?她呢,她利用?我?,欺骗我?,我?可?以原谅这些,可?她居然心里有别人。”他难受到?眼泪控制不?住掉落,滑到?杜召手上?。
杜召收回手,恶心透了。
野泽顺了两?口气,继续道:“我?要的?是身心干净的?小白花,她不?再纯洁了,还妄想全身而退。”他仰起脸,深吸一口气,“她要自杀,想得美,她伤害了别人,凭什么可?以一死解脱。”
杜召紧握拳头,想起陈今今惨死的?模样,恨不?得将面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