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宦官同床是种什么体验
自王庭凑王镕四世祖夺取镇州成德军以来,距今整好一百年821921,王氏家族深得镇州人民拥护。王镕可以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在极度舒适安逸的坏境中快乐成长。
10岁时袭承父位,被三军拥戴为镇州成德军节度使,在镇州土皇帝的宝座上一坐就是38年。
成德军王氏,成为统治割据时间最长且最稳定的藩镇,没有之一。特别是在唐末五代初,各地藩镇如走马灯一样,唯独镇州王镕雷打不动。这倒不是王镕能征善战、骁武凭陵,与之相反,恰恰是因为王镕不知兵事、窝囊无能。
史籍对王镕的盖棺定论是“仁而不武”,不会打仗,也不愿打仗。因此每当遭遇军事威胁,王镕的第一反应就是破财免灾,贿以大量金银财宝,以求和解除此之外就是向第三方求援,用钱粮财宝搬请外部救兵。
总之,面对困境,王镕的解决对策就是一个字:钱。给敌人,或给敌人的敌人。
由于镇州成德军在地缘政治中的特殊地位,也成为周边大佬们争相拉拢的对象,例如朱温把女儿嫁给其长子王昭祚,李存勖把女儿嫁给其幼子王昭诲,王镕因此成为“两朝国丈”。即便王镕不给好处费,各位大佬也不会在镇州遭受威胁时袖手旁观的,所以想要破财消灾的藩镇有很多,但只有镇州做的最出色。
王镕破财免灾的政策,为镇州人民争取到了最大限度的远离战火蹂躏,人民安居乐业,社会繁荣稳定,经济高速发展,也就有了更多的积蓄来支持破财免灾的政策,走上了一条正循环道路。
长时间以来,镇州成德军一直扮演着酱油男的角色,不像其他强藩那样怒刷存在感,给人的观感也与热血激情毫不沾边。但镇州人民却在风起云涌的乱世之中享受着宝贵的静谧安详,使镇州成为世外桃源。所以镇州人民非常拥护王镕的统治。
王镕口含金钥匙,顺风顺水地走过了平坦人生之路,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坎坷”二字,从不知到失败是什么滋味,挫折是什么体验。他很单纯,从来没想过要炫耀什么,因为他从头到脚、从小到大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令无数人艳羡的。他的舒适安逸,超越了历史上大多数帝王。
有钱人的生活是单调乏味的,王镕也非常崇尚骄奢淫逸的生活,只是早年受到母亲何氏的严格管制而稍有收敛。
母亲何氏去世后,天下再也没有人能约束他,于是乎,王镕彻底放飞了自我。
豪华富丽的楼台殿阁,世之罕见美女如云,姬妾多达千余。为了长期享受这般神仙生活,也为了寻求心灵上的慰藉,王镕迷恋上了旁门左道,一心一意追求长生不老,求神拜佛、冶炼仙丹,不在话下。
至于军政大事,则委任给值得信任的同志,比如李弘规同志。李弘规是位宦官,朱温急攻镇州时,李弘规与王镕长子王昭祚一起作为人质迁居汴州。
李弘规深得王镕信任,被委以军政大权。而另一位宦官石希蒙也因善于阿谀奉承而深受王镕宠爱。两位宦官之间为了争权夺利而逐渐产生矛盾。
道士王若讷迎合王镕的心理,诱他游山玩水,寻访仙迹,常常数月方归,每次出访的花费都是一笔巨款。游西山王母祠的时候,山路险峻,不通车马,王镕便让美女们用锦绣绸缎拉着他上去。
在外出旅游期间,甜言蜜语的石希蒙大受王镕宠爱,二人甚至同床而眠。
跟宦官同床共枕是种什么体验?是另一个宦官吃醋的体验。李弘规吃醋了。
这一次,王镕在西山游玩完毕,准备打道回府,石希蒙极力劝阻。因为只有当王镕在外游玩的时候,石希蒙才会得宠、得赏,一旦回府,李弘规就成了大红人。
在石希蒙花言巧语的哄骗下,王镕决定将回府日期无限期推迟。
李弘规痛恨石希蒙,于是竭力劝谏,对王镕连哄带吓唬,说晋王这次出兵可全是帮咱出头后梁企图吞并镇州,李存勖入援,可现在,人家晋王在前线亲冒矢石,而您却在后方骄奢淫逸、游玩无度,您让晋王咋想?再说了,您好几个月没回府了,万一城中生变,闭关不纳,您咋办?
王镕大恐,“言之有理,即刻启程!”
石希蒙坚决反对,骂李弘规是危言耸听,无端散播恐慌情绪,居心叵测,并说李弘规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向外界炫耀他可以改变赵王您的决定,以此增加自己的权威而已。
王镕:“言之有理。再玩儿两天。”
两位宦官互相指责谩骂。王镕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呼吁双方保持冷静克制。
石希蒙只是一个马屁精,而李弘规则是握有兵权的。
李弘规带着亲军卫队,身穿铠甲,拔刀出鞘,直接闯进大帐,把王镕吓了一跳,“尔欲反耶?”
李弘规露刃施礼,“不敢,只是将士们思家心切,想早日回家而已。否则……我真不知如何向士卒们交代。”
王镕惊惧不能言。
李弘规拎着刀,向前逼近一步,“石希蒙阴谋叛变,所以才不断鼓动大王四处游玩,不回府衙,好为兵变做准备。大王,请当机立断,扼杀于萌芽!”
王镕摆摆手,说贪玩而已,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