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 “都会,不是吧?”叶归来撇嘴,有点不信。 “我既然当得起天香楼的花魁,就认这个命,琴棋书画,要是要有哪样不懂,哪样不通,叶公子,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开个玩笑,用不着那么认真吧。”叶归来微微一笑,又问,“既然会那么多乐器都会,不知道妙云姑娘最擅长的是哪一种?” “箫。” “你说箫?!” 妙云点头。 叶归来眼前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盲点,然后坏笑着问道,“那萧是正经的萧,还是不正经的萧?” “当然是正经的萧,我还没听过,有什么不正经的……”妙云撇嘴,正要继续说下去,忽然意认识到了什么,然后狠狠瞪了叶归来一眼,“出去。” “出去当然是要出去的,不过之前我说过我也会乐器,难道妙云姑娘就不想知道我会什么乐器了?” “不想知道。”妙云摇了摇头,想了想,又是不屑说道,“叶公子不过一介武夫之辈,生活之中的大半多是刀光剑影,打打杀杀,就算会乐器,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那也未必,难不成妙云姑娘你也会吹口哨?” 叶归来一声反问,妙云满脸黑线,“你给我出去!” 搞了半天,“吹口哨”就是他所说的乐器,这不是纯心耍人吗。 “妙云姑娘息怒,我看这房间里挂着不少字画。”说着,叶归来看着墙上的字画,连连点头。 “怎么叶公子对字画还有研究?” “没有。” “……” “我对字画虽然没有研究,对诗词歌赋倒是颇有心得,妙云姑娘,你要不介意的话,要不聊聊诗词?” “你还懂诗词?”妙云哼哼了一声。 “怎么了,妙云姑娘?” “诗词之道,千难万难,我呢,虽有几个朋友是翰林院的,可论起诗词他们也不过是下乘;至于叶公子你不过一介武夫……”一声冷笑,妙云嗤之以鼻,连连摇头。 “武夫又如何,翰林院又如何,妙云姑娘你要是这么不相信的话,不如出一题考较,考较我。” “既然叶公子不介意自取其辱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妙云一直窗外的月亮,“今晚的月色不错,叶公子若不介意就以月亮为题吧。” “好。”叶归来走到窗后,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思索了片刻,便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妙云姑娘,你看这诗写得如何?” 妙云看着叶归来,微感吃惊,她实在没想到,区区一个武夫竟能吟出这样一首语言质朴,却又回味无穷的诗歌。 她妙云虽是青楼花魁,但一身的才情即便登堂入室,一点都不逊色翰林院的那些学富五车的读书人。 非但是琴棋书画精通,于诗词的鉴赏,更是水平独到。 常有文人墨客,携自己所创之诗,不远千里迢迢赶到天香楼,就为了妙云一个“好”字。 然而就是这个“好”,却成了成千上百文人墨客越不了的一个峰。 如今叶归来一诗吟罢,妙云脸色骤变,心中思绪万千之际,却始终无法相信,如此上乘的一首诗竟出自武夫之口,想了想,觉得是凑巧,于是便又说道,“诗是不错,可谁又知道是不是凑巧呢,五绝短诗,见不得真功夫,叶公子,你要真有本事的话,那再来一首五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