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成妖者,修为境界最次也是二品小宗师。 二品小宗师已是不易。 更何况黑羊老妖的实力深不可测,比二品还要高好些档次。 如今那些人虽是呜呜渣渣朝他涌来。 在他看来,却不过蝼蚁…… 这时黑羊老妖伸手一指,说了一句。 “打打杀杀,戾气这么重干嘛?” 说话之间,一团黑烟,骤现他指前。 众人正诧异呢,便听“波”的一声轻响。 黑烟散开,化为缕缕,缕缕如蚯蚓,在空中游动之际,瞬息之间,就射入他人体内。 黑烟射来,快如闪电。 黑烟入体,无声无息。 别说防不胜防了,就是察觉都察觉不到。 尔后涌上来众人,皆是“咩咩”乱叫,也不准备打了,而是趴在地上啃起了草。 这副德行,看着滑稽,和谐,更是吊诡。 “羊兄,牛逼啊!”叶归来翘起拇指赞叹。 “弹指之间,妖法既成,我草,你是指玄境的高手?!”胡码大惊失色,面如土灰。 一品四境,指玄境以秘法称道。 按烽火道人所划,指玄境是为道家指扣长生为奥义。 欲到此境界,需得参悟或者学会秘法,为自己所用。 秘法,秘密之法,有几分神通的味道。 譬如“萨巫教”的请神之术,便是秘法的一种。 此刻黑羊老妖使出的手段,虽是旁门左道的妖法,不过旁门左道亦是道,妖法亦是秘法。 “年纪不大,眼力不小,可惜是个太监,不然多少能成点气候。”看了胡码一眼,黑羊老妖摇头叹气。 胡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经此大变,他哪里还敢气定神闲,想了想,忽一下纵身跃起,直接跳出了院外。 尔后转身飞奔远去,头都不敢回一下…… “羊兄,你可真是好本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天动地。” 叶归来再次赞叹,黑羊老妖谦虚摆手。 “惊什么天,动什么地啊,不就使了点妖法吗,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都是朋友,帮个忙,正常。”黑羊老妖撇嘴,又道,“叶老弟,接下来的事情你该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吧,我呢,就看个热闹,不想参合进来。” 没错,他来就是吃瓜的。 街南武馆馆主和街北武馆馆主原来是好朋友,后来反目成仇,最后街南武馆馆主被干死一事传开了。 黑羊老妖本来就是好看热闹的主,这事一传到耳朵里,就跑到街北武馆来吃瓜了。 没想到了,瓜没吃到多少,却是碰上了叶归来吃瘪的事。 都是朋友了,这事他不能不管。 倒是他一出手,直接就是尘埃落定——他人中妖法,学羊吃草;太监胡码跑路! “了解,不过羊兄,有件事我非常好奇,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都是朋友了,有什么你就问吧,能回答的我一定会回答你的。” “羊兄,你使得到底是什么妖法,太逆天了,这些人是不是以后只能吃草了?”望着还趴在地上啃草的那些人,叶归来好奇。 “此法名叫羊格烟,是我自创的妖法,我呢就是凭借悟出这段手段进的指玄境;至于那些人以后吃不吃草,那倒不用担心,我虽是指玄境,倒也不是大指玄,此妖法顶多也就维持一个时辰。” “妖法这么逆天,羊兄,你看要不要传我一点。”叶归来挑眉。 “虽说我们是朋友,但毕竟也不是很熟,所以我看,你是在想屁吃呢。”黑羊老妖撇嘴,自然是不答应了。 “嗨,跟你开玩笑的。” 这时叶归来走到趴在地上紧闭着一动不动的张贵面前。 “老兄啊,我说你就别装死了,有事站起来说吧。”看了张贵一眼,叶归来用脚尖碰了他两下,见他还是没反应,便又说道,“地上那么凉,趴久了会生病的,凉坏了身子倒无所谓,不过要是要是凉坏了别的地方,那就得不偿失了,都一把年纪还这么矫情,任性,不好吧。” “这都瞒不过你,天下会的英雄不愧是天下会的英雄,真是慧眼如炬。”张贵尴尬起身,提了提裤子,笑得比哭还难看。 “马屁就不用拍了,我也不为难你,就两件事。” “英雄请说。” “一呢,解药交出来,我们三个来这里的时候都是好好的,回去了,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好好,而他们两个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不好吧。” “理解,理解。”张贵连连点头,然后又摇头,“不过解药没有……” “这么说,你也想和其他人一样,吃我羊兄一记祖传的妖法,然后也趴在地上吃草。”叶归来撇嘴威胁。 “英雄误会了,我的意思,这酒香之毒不需要解药,过了一炷香时间,药性自己会消失,从那位天下会英雄中毒开始,到现在,差不多快一炷香功夫了,我看这毒应该快消失了。” 张贵正说着,周,杨二人也已经来到了院子内。 “你们怎么样?”叶归来看了二人一眼。‘ “没事,没事。”二人生龙活虎。 “英雄我说的没错,这毒自动会消失,你看他俩没事吧。”张贵忙道。 “他俩是没事,你就未必了。”顿了顿,叶归来又道,“来之前我答应了李馆长,要替他主持公道,打打杀杀他没说,可是这那尊狐仙像就算砸了也不能留给你,你懂我什么意思吧。” “我懂,我懂。”张贵点头,忙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木质的狐仙塑像。 那狐仙塑像三尺多高,是一尊的美少妇的塑像。 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穿着紫色束胸绣花衫,白狐披肩,狐媚脸上,眉是眉,眼似眼,即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