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熟悉不算什么,真见着了,你会发现,其实人更熟悉。” 放下了茶杯,那公公起身,转过身后,叶、周两人各自倒吸了一口凉气。 冤家路窄,岁月悠长…… 谁能想到,那公公就是下午的时候,在街北武馆见到张贵表哥——胡码。 “两位,又见面了。”一声阴恻恻,胡码笑得意味深长。 地盘是人家的地盘,人是人家的人,这下不好搞啊。 叶归来急忙双手插兜,却发现插了个寂寞。 想起来了,来的时候听从周助的建议,换了套崭新的衣装,连裤子都没放过。 那时只想着“靠自己的颜值白嫖花魁”,忘记了新买的裤子没有兜。 这下完犊子了…… “哎,师弟,我突然有点肚子疼,是不是来的时候吃坏了肚子?我就说吗,生蚝这东西不能吃太多,虽然补,可是补太多会撑的,现在好,腰子没撑,肚子先撑坏了,不行,我先得去拉屎了。” 好在他急中生智,一句突如其来,自然是开溜提醒。 周助也看出了情形不对,他虽是读书人,但又不是死脑筋,自然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然后点头。 “咱们好兄弟讲义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师兄,你以为就你吃坏了肚子,其实小弟我也……哎,不说了,拉屎一起。” 说着,两人捂着肚子就要离开(闪人)。 倒是刚走到门口,就听胡码轻轻咳嗽了一声,守在门旁的两个锦衣卫会意,各自抽出腰间弯刀,高高举起,交叉挡在了门口。 这时又听“刷刷刷”十几声响,贴墙站在屋子四周的十几个锦衣卫纷纷抽出腰间佩刀,气氛剑拔弩张。 “肚子不舒服,想去拉屎,我理解,可你们都是成年人了,难道就不能憋一下吗?”又坐回了椅子内,拿起茶杯,吹了吹杯里冒出的热气,喝了口茶,胡码幽幽说道。 “能憋,能憋。” 气氛不对,转身归位(回到自己原来站的位置)。 这会儿胡码在笑。 叶,周二人也在笑。 公公是得意的阴笑,两个大冤种是陪着苦笑。 “听媚娘说,姓叶的,你小子想勾搭我们天香楼的花魁,准备双宿双飞,有这么一回事吗?”放下了茶杯,胡码看向了叶归来。 “公公,我这人呢,好歹有自知之明了,花魁这么漂亮,我哪里敢勾搭啊。” 叶归来否认,胡码又“嗯哼”了一声。 这时又听“刷刷”十数声响…… 那十几个锦衣卫同时抽出了腰间另一侧的佩剑,气氛更加剑拔弩张……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公公,花魁这么漂亮,其实我真的有一点点不成熟的想法。”然后他连忙改口。 “有想法是好事,说明你还是个正常男人,不像咱家这想法都不配有了。”一声叹气,胡码甚是哀怨。 “公公,你节哀。” “节哀,就不必了,其实咱家早已经习惯了,只是有时候想起,心里有些莫名惆怅,好了,不说这些。”胡码又站起身,打量叶归来再三,这时问道,“今天竟能和你小子碰上两回,也算是缘分吧,你那个妖怪兄弟来了没有?” “既然是我大哥了,那当然是来了。”叶归来点头。 “哦,是吗?”胡码看向了其中一个锦衣卫。 那锦衣卫拿出了一个绿色的罗盘认真的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很肯定的点头禀报道,“回禀公公,此处没有妖气。” “小子,看来你不老实啊。”胡码再次看向叶归来时,目光玩味了很多,“做人不老实呢,我理解,毕竟诺大的天下也不止你一个不老实的人;可是骗,偷袭什么的,别说江湖上武夫了,就是我们当太监的,也是非常不耻的。” “公公,你说笑了,你看我这么真诚就知道我不会说谎骗人的啦,再说了,黑羊老妖可是我哥哎,他来没来,我难道会没有一个外清楚,这不开玩笑吗。” “有没有开玩笑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位以前可是全真派的。“胡码指着那锦衣卫,又道,”你们江湖武夫对三教的知识可能了解的不多,那我给你科普一下,三教呢,分别是佛门的和尚,道宗的道士,以及儒家的读书人;道宗呢,又有南北两大圣地之分,分别是龙虎山的天师府,以及终南山的全真派,正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全真派有一脉弟子是专门搞捉妖的,那,这位呢,以前就是全真派那一脉的弟子,现在虽然当了锦衣卫,不过捉妖的本事一点没落下,不夸张的说只要他鼻子一闻就能知道这里有没有妖气,更何况还拿出了更专业的寻妖罗盘。” 叶归来尴尬,谁能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胡诌,对方竟然派出了专业人士…… “姓叶的,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公公,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我那妖怪大哥本来是来的,不过因为临时有事,所以出去了。” 叶归来还不死心,胡码却笑呵呵的点头。 “说实话,我还是非常欣赏你们年轻人见了棺材还嘴硬的倔强。”说罢,他又一拍手,“既然这么欣赏,不给你赏赐点东西,实在过意不去,来人啊,赐酒。” 他一声吩咐,两个锦衣卫端上了两杯温酒。 “赐酒?”望着酒杯中略显浑浊的黄酒,叶归来皱眉,总觉得这酒有猫腻。 “下午我表弟的那杯酒,你们没喝上,我这个当表哥的总感觉心里过意不去,所以呢,特意让人温了两杯补上。”顿了顿,胡码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可是咱家的一片心意,你们俩可千万别辜负,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胡码一不高兴,说不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