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有人郁郁。 月光下那人挥枪而舞。 枪是银色长枪。 人是标致美人。 那一声叹息却始终挥之不去…… “这么帅为什么是个太监呢?!” 时间久了,叹息就不再是叹息。 那是银枪突刺,如闪电一划而过,似银龙破云而出。 “波”的一声。 银枪刺中了一颗大树。 大树断为两截。 一截倒地,另一截就像那未曾消去的郁郁,依旧在地上扎根。 “我说今儿林将军看你的神情怎么古怪,我还以为是恨呢,原来是相思入骨啊;叶公公,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这会儿,两人走进了密林。 他们脚步很轻,说话也很轻。 林凤没发现,可能是因为她在舞枪,也可能是因为她在郁郁惆怅…… “我能说什么,喜欢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很奇怪的,实不相瞒,我第一眼见到娘娘的时候,就喜欢上娘娘,可那又怎么样,喜欢一个人并不代表什么;世事无常,很多事都是妄想泡影,一瞬即没,不知道娘娘喜不喜欢我?”说着,叶归来忽然看向了莫雅,眼神有些凝重。 “叶公公你这么帅,这天底下又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呢,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就像林将军可惜的那般,这么帅的小伙偏偏是个太监。” “如果是我不是太监呢?” “这世上哪有什么如果,叶公公你想多了。” “想多总比没得想好,要是有如果,我还可以像昨天那样,舔娘娘的脚趾和嘴唇吗?”叶归来忽然问道,眼神暧昧了不少。 “叶公公,你在想屁吃呢,我可是贵妃哎,皇上的女人,怎么,你还想和皇上抢女人不成。”莫雅不屑,顿了顿又道,“我啊,念在你是太监的份上那些卿卿我我的事也就算了,太监算不得男人,我这当然也不能算红杏出墙;可你要不是太监的话,轻薄贵妃,就这一条罪名,把你十八代祖宗的坟都挖了也一点也不为过。” “我听说皇上是个糟老头子,娘娘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真的会喜欢一个糟老头子,不是吧。” “竟敢说皇帝是个糟老头子,叶公公,我看你是想被千刀万剐啊,这么大逆不道之言,我听着都是心惊肉跳,你倒好,一脸的风轻云淡。”顿了顿,莫雅又道,“叶公公和你这几天的接触以来,我发现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既然是个聪明人,就应该明白一个道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乱说是会死人的。” “嗨,娘娘,我这不是和你开玩笑的吗,你怎么还当真了。” 叶归来打了个哈哈,林凤听到了动静。 “谁?” 侧头寻声望去,见二人走了过来,林凤急忙跪下。 “参见娘娘。” “起来吧,本宫和叶公公老远就看见林将军你舞枪了,月下长枪如龙,林将军你枪法不错,不知道是什么名堂?” “家传枪法,不足一道。”林凤谦虚,更是有些好奇,“舞枪弄剑这等粗莽之事,娘娘也能看懂?” “林将军你还不知道吧,本宫未入宫之前,也是一届江湖儿女;莫家庄,林将军应该听过吧。” “娘娘原是莫家庄的人,失敬,失敬。” “刚才林将军舞枪的时候嘴里好像一直在念叨这什么。‘这么帅为什么做了了太监呢?’,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林凤看向了叶归来,叶归来有点不好意思。 “承蒙林将军厚爱,咱家我感激不进。” 叶归来撇嘴,这下也用上“太监”的谦称。 “叶公公,你说你多招人喜欢啊,郎才女貌,你要不是个太监的话,这门亲事我准了。”看了一眼叶归来,莫雅撇嘴,之前叶归来问她的话,她没有正面回答。 没有回答,并不一定是否认,而是有些喜欢不能说出口…… “娘娘,你要知道咱家我胃口很大的,到了如今这地方,如今这年头,就不说三妻四妾吧,至少也得两全其美吧。” 叶归来意味深长,莫雅似笑非笑。 “胃口这么大,也不怕被撑死,做人呢要懂得知足;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就已经很过分了,何况公公你只是个太监,别说锅里的了,就是碗里的你都吃不到。” “那倒也未必,其实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娘娘你还不知道,有个叫嫪毐的太监能转车轮呢。” “嫪毐是嫪毐,你是你,叶公公虽然你长得很帅,但我并不觉得你能转车轮。” “难道我能转缸这种事也要和你们说,拜托我可是很低调的。” 叶归来撇嘴,二女对望了一眼,各自有些尴尬,显然是不信。 “好了,不说这些了,这林间的月色不错,本宫来这里是来画画的。”说着,莫雅取下了背后的包裹,拿出几张空白的画卷后,说道,“叶公公,麻烦你给本宫找一张桌子,画画好看与否虽然是取决于画工,不过有些东西也是很重要的。”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条凳子都没有,娘娘你让我去哪里找什么桌子啊?” “叶公公,这就是你的事了。”顿了顿,莫雅又道,“叶公公,要不你趴下当人肉桌子吧,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现在想想,能有这么帅的桌子,我想今天画的画一定很漂亮的。” “事在人为,今天是趴着当桌子给娘娘画画,过几天说不定就躺着让娘娘坐在身上了。”顿了顿,叶归来坏笑道,“娘娘,你说是吧。” “叶公公,你要是一直这么想的话,我估摸着这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了。” “小心!” 突然一声娇喝,林凤一个箭步闪身而来,手中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