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将手摸向脖下领口处那块地方。
在前世,她的脖子上一直挂着一个吊坠。那时,她一直在一个寺庙做义工,这坠子,就是那个寺庙的一个奇怪的老和尚送的。据那个老和尚说,这坠子还是开过光的。那是个水滴形的吊坠,晶莹剔透,她以为是水晶,可老和尚说不是。问他是什么材质的,老和尚却只笑不语。
那老和尚当时怎么说的?哦,说她福泽深厚,必有一番奇遇。
她还记得当时老和尚说这话时的神情,似喜非喜,似悲非悲,目光慈悲,仿佛透过她看向了另一个世界。
那时,每当工作压力大时,或心情烦恼时,她都喜欢摸一摸这坠子。链子不长,坠子正好在领口处,温润光滑,摸起来非常舒服,她感到非常减压。可惜,现代的她已死了。陆可儿暗忖,那吊坠想必和她的躯体一起,化为灰烬了吧?
忽然,陆可儿呆住了。
脖子处的衣领下,那光滑温润的触感,那形如水滴状的物件,是什么?
她一激动,将它从衣领里拉出来,就着月光仔细端详。
是它!
是那坠子!
它居然和她一起穿过来了?!!
陆可儿的心怦怦地急跳起来,好不容易平复的头痛又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涌来。她咬着牙关,强逼着自己不要晕倒。
她紧紧地抓住那坠子。
这不是梦!这坠子真的在!
色泽、式样和现代的那个坠子一模一样!
只不过,在月光下,这坠子上明显有一滴鲜红的血迹,不过已经干了。想必这血是从她头上伤口流下来,滴在了坠子上。
这坠子,应是随着她的灵魂一起穿来的。那个叫陆可儿的小女孩可没有这件首饰。
窗外的月亮慢慢地移动。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月光中,似乎还带着一丝丝血色的流光。
月光照在了坠子上。
那坠子静静地沐浴在月光中,显得流光溢彩、熠熠生辉,那坠上的血迹似乎会流动,居然慢慢地渗入坠子。
忽然间,坠子迸发出一团炽热的白光,倾刻间将陆可儿全身笼罩在光晕中。
陆可儿仿佛进入了一个虚无的空间。
没有床,没有房屋,那里除了一片白雾,什么也没有。天地间,似乎只有她一人。
“这是哪里?”她茫然地站着,不知身在何处。
“我等了你很久了。”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你终于来了。”
陆可儿一惊。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但你要清楚,你是谁。”那声音说道。
“笑话。我是谁,我怎么会不知道?”陆可儿有点不耐烦,“你到底是谁?藏头缩尾的,为什么不出来?”
“你目前看不到我。”那声音沉默了会,说道,“但我的时间不多了,等下我说的话,你要记住。”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灵空宗第十代传人。接下来,我会解开你体内的封印,激活你体内沉睡的灵根,并传授你灵气修练的法门。有了灵气,你不但能淬体强身,延年益寿,而且能……”
“喔喔喔——”第一声公鸡的啼叫划破了黎明前的黑暗,唤醒了沉睡中的太阳。月亮隐去了她的身影,天空已现出一道曙光。远远近近,不时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这个沉睡的小山村,开始苏醒了。
陆可儿睁开了眼睛。她掀开身上的薄被,翻身下床。
直到双脚站在了地上,陆可儿才发现身体的不寻常。
她摇了摇头,甩了甩手,心中纳闷不已。昨晚醒来时还浑身酸痛,头脑昏沉,每一次呼吸都十分吃力。今天却已轻松很多,身上也不觉得痛了。
手伸进布条,摸索着额头上的那个伤口,陆可儿吃惊地发现,那伤口处的皮肉居然已经开始愈合了。
她撞到石柱上,额头上那么深的一道口子,皮开肉绽的,居然开始愈合了?昨天还有不小的脑震荡,今天居然没啥感觉。
这……这是什么惊天的自愈能力?
八月的早晨,已到仲秋。在山村里,空气中带着山林里特有的潮汽,沁人心肺。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起伏的思绪,习惯性地摸向脖下,吃惊地发现,那坠子已不见了。奇怪,是链子脱开了么?陆可儿在床上找了一遍,又弯下腰查看了一下床下,都没有发现坠子。
陆可儿忽然想起昨晚她做的那个奇怪的梦。白光中,那坠子似乎进入到她体内,伴随着一阵剧痛,那坠子像粒种子一样埋进了她的丹田。然后疼痛渐止,慢慢地从中涌起一股暖流。那暖流周身运转了几圈后,她全身就感觉暖洋洋的,好似浸泡在了温泉中一般。后来,在那神秘声音的指导下,她学会了控制那暖流,引导着它向身体疼痛的地方流转。几个来回之后,身体的疼痛居然慢慢地消失了。
那老人说,那暖流就是这世间已经稀薄的灵气。
陆可儿又惊又喜。
难道,当时治愈她身体伤痛的,是那股灵气?
她看过不少穿越的小说。小说中,穿越人要么是拥有惊世的才华、要么是洞悉未来的先机,要么是拥有神奇的空间,要么是掌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