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几日的路程,凌颂泽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来到光挚山庄山脚下的集市,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日的女子,刚走到她身后便听到她在打听:“光挚山庄怎么走?”
问清楚后转身便看到了凌颂泽,显然是被吓到了,但她没说话绕开就走,凌颂泽伸手拦住了她,女子抬眸:“凌庄主就这么喜欢挡姑娘的路吗?”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说的就是姑娘这般貌美的女子。”见姑娘面露愠色赶紧接着说“姑娘莫要生气,只是无意间听到姑娘要去光挚山庄,所以想与姑娘结伴同行。”
女子想了想,似乎在辨别他的话是真是假:“那便多谢凌庄主了。”
凌颂泽牵着马与她并肩而行:“姑娘伤势可好些了?”
“已无大碍,有劳凌庄主挂心。”
凌颂泽看着她秀丽的容颜说:“姑娘还不肯告诉在下你的名字吗?”
女子与他对视后急忙移开视线:“姒霖,女以姒,雨林霖。”
一起走的这一段路似乎拉进了两人的距离,不一会儿就到了光挚山庄门口,小厮一眼就认出了凌颂泽:“凌庄主总算来了,庄主与夫人念叨您好几日了。”看到他身边的女子后问“这位姑娘是?”
未等凌颂泽开口,姒霖便说:“酒仙苍济道长座下弟子姒霖,奉师父之命前来为风庄主祝寿,还望代为通传。”
小厮原打算为姒霖带路,只是凌颂泽说两人一起进去便可,凌颂泽不可置信地说:“你居然是苍济道长的弟子?”
姒霖露出明媚的笑容:“怎么,不像吗?”凌颂泽觉得她一笑,天地都为之失色。
这时一道男音传来:“小姐?真的是你!庄主和夫人找了八年,你可算回来了。”
“刘叔,您别激动,她不是雅宁,她叫姒霖。”凌颂泽将人拉开转而对姒霖说“这位是光挚山庄的刘管家。”
刘管家说:“怎么可能,她跟夫人长得如此之像,怎么会不是小姐呢?我去找庄主和夫人。”说完也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就跑开了。
不一会儿,一位夫人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很威严的中年男子,想来便是光挚山庄的庄主与夫人了。容鸢先是看着姒霖,后来直接抱着她哭着说:“宁儿啊,我的孩子,娘找你找的好苦啊。”
姒霖惊慌地看着凌颂泽,后者则对风庄主说:“伯父,她不是宁儿,是苍济道长的徒弟。”
风庄主听后上前几步拉过自己的夫人:“夫人,冷静些,别吓到这位姑娘,咱们进大厅说话。”
四人刚进大厅坐下便有下人上茶,此时容鸢平静了一些:“姑娘,你当真不是宁儿?”
姒霖起身说:“我自五岁起便沦为孤儿,幸得师傅怜悯,收在门下悉心教导,这次是奉师傅之命前来为风庄主庆祝六十大寿。”
容鸢又继续问:“5岁,那姑娘芳龄?”
姒霖答:“年方二八。”容鸢自言自语道:“二八,算起来宁儿今年也该有十六岁了,只是十一年前她尚在我膝下承欢,你当真不是我的宁儿。”
风庄主拍了拍自家夫人的的手:“姑娘既自称苍济的徒弟,可有何信物证明身份?”姒霖自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师傅让我带给庄主的一封信,信中应该已经说明一切了。”
风庄主接过信后并未查看,只道:“为何你师傅不亲自来?这些年你师徒二人又居住在何处?”
姒霖恭敬地说:“师傅一直带我隐居在青瑶山,一年前他说要云游天下不知何时会回来,所以留下信交代我按时来光挚山庄。”
风庄主抿了一口茶:“信可以伪造,笔记可以模仿,姑娘可懂老夫的意思?”
听到这里,凌颂泽坐不住了:“伯父,若不是苍济道长交代,姒霖又怎会前来,更何况刚才的问题她都对答如流,不像作假。”
姒霖扯了扯凌颂泽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说话:“我明白庄主的意思,如今杳兮谷来无影去无踪,江湖也不太平,是该多加小心。”
姒霖从随身携带的包袱中取出一支箫递给风庄主:“师傅说当年他与风庄主以及凌老庄主共同得到一块上好的沉香木,将它一分为五后,师傅带走了一块,雕刻成箫。”
风庄主仔细看了看箫,箫身上刻有“安宁”二字,“这的确是由那块沉香木雕刻而成。”风庄主将箫还给姒霖,“姒霖姑娘,你别怪老夫,如今世道不稳,老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姒霖恭敬地接过箫说:“风庄主言重了。”
容鸢走过来看着姒霖说:“老爷,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就让姒霖去休息吧!”
风庄主点点头对凌颂泽说:“颂泽,你也算光挚山庄的半个主人,你带姒霖姑娘去休息一会儿,然后带她在庄内逛逛。”
凌颂泽帮姒霖拿起包袱后说:“伯父,我会安排的,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