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嘉然和幽训陪着姒霖一起走进大厅,离阳子还跟两年前一样围着姒霖走了几圈:“不错,如此打扮比之前还要顺眼些。”
“姒霖拜见前辈。”
“起来吧,丫头,让老夫给你把把脉。”离阳子性格一向古怪,但是对姒霖总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师傅,姒霖身体怎么样?”
“老夫本以为这两年不见宁丫头体内的蛊虫会有所变化,其实不然。”离阳子收回把脉的手,调侃道,“那异邪虽是个不折不扣的魔教妖人,但对你确定是花了一番心思。”
离阳子此话一出姒霖默默底下了头,同样作为男人的凌颂泽自然也知道离阳子此话何意,不知不觉捏紧了拳头。
风雅炎愁眉不展:“前辈的意思是宁儿体内有蛊虫?而失忆也是这些蛊虫在作祟?”
“可是我不知体内有蛊虫啊,而且也没有任何感觉。”姒霖回忆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确实没有关于蛊虫的记忆。
“所以老夫才说这异邪为了你下了不少功夫。”离阳子摸着自己的山羊胡。
“师傅,您就别卖关子了,这究竟怎么回事儿?”见离阳子一直吞吞吐吐,秦韶开口催促他。
“丫头,这些年来异邪是否一直让你服下同一种药丸?”离阳子没有理会秦韶,而是对姒霖发问。
姒霖知道自己必须如实告知,否则父亲和兄长一定会追问到底的:“自我清醒以后,每一个月异邪都会派人送一粒药丸让我服下,从未间断。”
“这就对了,苍济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所以出事之前找到了老夫,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拜托老夫寻找解蛊之法。”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听离阳子解释整件事情的经过,“宁丫头,你所中之蛊名为噬心蛊,这种蛊的作用就是抹去人的记忆,若是强行恢复记忆必然会头痛欲裂而亡,你体内的是母蛊,另外一只公蛊老夫猜测是在异邪体内,这两只蛊虫的命运已经联系在一起,只要其中一只的宿主死了,另一个也活不下去。而为了不让你经受蛊虫噬体的折磨,一直用药抑制母蛊的成长,如此一来,他必然时常遭受公蛊的报复。”
听完离阳子这一番解释之后所有人都看着姒霖,姒霖的表情并没有变化,凌颂泽反问离阳子:“前辈方才的意思是假如我们铲除了异邪,霖儿也会……”
“若是如此,老夫这两年岂不是白忙活了!”离阳子瞪了凌颂泽一眼,“老夫在云南已经寻得解蛊之法,只是过程极其痛苦,宁丫头,你可承受得住?”
姒霖看向自己的父亲和兄长似乎难以做抉择,风士远看着姒霖的样子以为她承受不住:“可还有其他的方法?”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前辈,若是我体内的母蛊被灭,公蛊会不会……”姒霖想了许久还是断断续续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离阳子收住笑容:“你是在担心异邪会受牵连?”
姒霖点点头:“异邪还有回头路。”
“母蛊一死,公蛊宿体定会遭到反噬,但是你放心,以杳兮谷的实力定能保住异邪,或许这就是劝他回归正道的机会。”离阳子神情严肃,显然是实话实说,不曾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