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伤了娘?爹,你就告诉我吧!”兮柔丧礼后容鸢就一直缠着父亲。
容文熙扶额:“告诉你能怎样,你一个女儿家难不成还要去为你娘报仇?”
“娘的仇自然要报,天下的老百姓也不能不管,我一身武艺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容鸢很是倔强。
“放肆!”
“姐姐,你就听爹的话,别闹了。”容与很清楚父亲不想让姐姐再接触江湖的事情。
容鸢甩开容与的手:“武林中正邪之争从未停歇,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更何况这是娘的遗愿,我若是逃避如何对得起这一身的武艺,如何对得起我天山圣女的身份,如何对得起娘!”
“你只是容家的大小姐!”容文熙气的直拍桌子。“我早已休书一封给若生师太,我容家与武林没有任何干系,你娘的尸身我都能保住葬入容家祖坟,更何况是你,那劳什子圣女,谁爱当谁当去,你不行!至于你娘,待我归天后自然会和她解释。”
“老爷,你可别气坏了身子,来,喝口茶降降火。”幽兰(容暄的生母)在一旁煽风点火,“姐姐也是,非得送大小姐去学武,好好的姑娘家整天舞刀弄剑的像什么话。”
“凭你什么身份,竟敢这样说我母亲和姐姐。”容与怒斥。
容鸢更是直接甩了幽兰一个耳光:“说我可以,但你不能说我娘,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
幽兰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哭着跑到容文熙身边:“老爷,你看看他们,哪有点大家小姐、少爷的风范,妾身好歹也是长辈啊。”
“兮柔是正室夫人,你连基本的嫡庶尊卑都不懂了吗?”容文熙将桌上的茶盏扫到地上,“滚出去。”
容文熙看着怒气冲冲的女儿:“你娘已经没了,爹不能再失去你了,我已经在物色合适的人家,到时候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
“爹,我不嫁!我这次下山是为了联合江湖门派铲除杳兮谷的。”
“啪,你不嫁也得嫁!”容文熙打了容鸢一个耳光,吩咐下人,“来人,把大小姐带去房间,派人将房间围起来,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来。”
“不用你们,我自己会走!”容鸢避开来抓自己下人朝房间走去。
容文熙看着走远的女儿脱力瘫坐在椅子上,容与急忙为他端上新的茶盏:“爹,您没事吧?”
“与儿,看好你姐姐,别让她逃了。”失去爱人的容文熙短短几天就老了很多。
五日后
“姐姐还是没吃东西吗?”容与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过来。
门口的下人摇摇头:“回三少爷,大小姐已经五日颗粒未进了。”
“把门打开。”容与进门的时候容鸢正在打坐,“姐姐,我让厨房做了几个你平时喜欢的小菜,多少吃点吧。”
见容鸢不肯说话,容与只好做到她身边:“爹相看好了人家,是李家独子,现在已经下聘了,婚期就定在下月。”
“你说什么?”听到这里容鸢终于忍不住睁开双眼,“与儿,你帮帮姐姐,让我走吧。难道你想看着我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吗!”
“姐姐,爹已经失去了夫人,不能再失去女儿,而我也不能再失去姐姐了。”和嫁给一个陌生人相比,容与更不能接受失去姐姐。
“容与!”容鸢激动地站起来,但因为几日未曾进食腿有些软,容与急忙扶着她:“姐姐,李家少爷也是一表人才,你就答应了吧。”
“我不嫁,爹非要逼我的话,就让我的尸体去嫁吧!”容鸢打算刚柔并济让容与帮助自己逃离容府,“与儿,从小娘就给我们讲的故事你都忘了吗?你就帮帮姐姐,我保证一定能保护好自己的。”
容与太了解自己的姐姐了,如果逼她嫁人指不定会真的以死相逼,无奈地点了点头,容鸢看到容与的回应才放心地吃了东西。
夜里
容与在柴房放了一把火引来所有的下人救火,急忙跑去容鸢的房间把她放出来并交给她一个包袱:“姐姐,这里面有盘缠,一路小心。”
“放心吧,替姐姐照顾好爹。”容鸢接过包袱交代了几句。
府里莫名其妙的起火容文熙就发现了不对劲,在容暄的搀扶下追了出来就看到容与在和容鸢道别:“容鸢,你给我站住。”
容鸢看到父亲急忙转身离开,容与急忙拦住父亲:“爹,姐姐并非池中鱼,笼中鸟,您就让他走吧。”
“你给我让开!”容文熙见越不过去只好大声说,“容鸢,你今日胆敢离开,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听到这里容鸢终于没有再走而是转身朝容文熙跪下:“爹,鸢儿必须走,待铲除了杳兮谷,给娘报了仇鸢儿再回来向您请罪。”
容文熙看着毫不犹豫离开的女儿气的浑身发抖,大声喊到:“不孝女,来人啊,容鸢违逆长辈,不忠不孝,特从容家族谱除名,我容文熙再也没有这个女儿!”
容与没想到父亲居然要在族谱上把姐姐除名,急忙劝说他:“爹,姐姐是您最疼爱的孩子啊!”
容文熙不为所动,容鸢走的不远,所以父亲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到了,但还是流着眼泪决绝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