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拳头瞬间攥得更紧,“乔唯一,我不需要你的谢谢。” “哦。”乔唯一应了一声,随后反问道,“那你要什么?” 容隽脸部的肌肉控制不住地抽动了一下,没有回答。 乔唯一说:“你要不要都好,该谢的我总归要谢。如果什么都不说不做,我怎么过意的去?” 容隽蓦地咬了咬牙,随后才又道:“你过意不去,所以就干脆拿自己来还?” “容隽,你逻辑这么差吗?”乔唯一说,“我说了,因为过意不去,所以我说了谢谢。什么拿自己来还?我为什么要拿自己来还?” “你自己心里清楚。” 容隽只觉得她今天似乎有什么不一样,可是他无暇细思,他满腔愤怒与火气已经处于快要失控的状态——被她逼得。 “我不清楚。”乔唯一说,“容隽,你不要再跟我耍这种莫名其妙的脾气。昨天晚上在酒庄,你喝醉了我可以容忍,可是你现在应该已经酒醒了,应该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吧?” 她这是……冲他发脾气了? 这种感觉过于陌生,容隽不由得愣了一下,张口就欲反驳的时候,差点冲口而出的话却忽然卡死在唇边—— 她刚才说什么? 他喝醉了,她可以容忍? 昨天晚上,在酒庄? 与此同时,先前那幅在他脑海中闪过的画面再度来袭—— 她抚着他的脸,对他说:“我爱你……” 背景是在酒庄,昨天晚上那家酒庄。 所以,那究竟是不是梦? 他呼吸骤然粗重起来,目光来回在她脸上逡巡,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终,还是乔唯一又开了口:“你好好休息吧,我真的该去上——” “你爱我吗?” 容隽的声音一出来,乔唯一的话语骤然中断,随后,便是一阵窒息般的沉默。 容隽忐忑不安的目光终究一点点沉淀了下来。 “算了,你走……” 最后一个“吧”字还没说出口,乔唯一已经打断了他的话,道:“爱爱爱,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次?” 容隽骤然僵在那里,看着她,分明是满脸的震惊和不敢相信。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再度闪回了一些画面—— 是在此刻的这间卧室,此刻的这张床上。 他紧紧地抱着她,缠着她,反反复复地问着同一个问题。 “老婆,你爱不爱我?” “爱。” “真的爱?” “真的爱。” “你骗我……” “没有。” “老婆,你爱我吗?” “爱。我爱你。” “你骗我……” “没有。” …… 容隽猛地伸出手来,一把捉住了她,呼吸和神经一并紊乱。 良久,他才终于又再度低声开口:“你……爱我?” 迎着他的目光,乔唯一目光也缓缓沉淀下来。 她低低应了一声,缓缓道:“嗯,我爱你。” 他瞬间又绷住了自己的呼吸。 “你不爱我。”他再度开口,声音却又低了几分,“你只是在忍我。因为你知道我为了你弃政从商,你觉得你欠了我,所以你一直在忍我。你忍了两年,终于忍不下去了,所以你才要跟我离婚……” “容隽。”她轻轻喊了他一声,“我承认,结婚的那两年,我是很多时候都在忍。” 他的目光骤然凌乱破碎。 “可那并不是因为亏欠或者感激,而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如果那个人不是你,那又有什么所谓?我随时可以抽身,随时可以离开,何必要忍过那两年?” “我不想失去的,不是那个让我觉得亏欠和感激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