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当时是怎么打开它的,我已经记不清了。”楚云天上前摸了摸金属门的拉环:“它很害怕,怕我们打开它,可是没有什么秘密是能永远守住的,那么,你会想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金属门仿佛经受过无数的摧残,门面上布满了刀痕与抓伤,代表着嘴巴的门缝,则是被十几条铁链穿插着锁住,就好像一个爱说话的孩子被人用针线缝住了嘴。
楚云天抚摸着金属门的拉环。
就像是在抚摸一个沉沦在恐惧中的颤抖灵魂。
拉环内汩汩流出一道血水,顺着门面淌下,就像是一个痛苦的灵魂在哭泣,金属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那血液却在它斑驳的伤痕之躯上,汇聚成了一个个血字。
kill them all...】
...and me】
please...】
please...】
这一扇告密者之门没有要求踞神和楚云天自相残杀,也没有要求两人寻找什么线索或者钥匙,它的条件只有一个,杀光门后所有的东西……也包括它在内。
就在楚云天研究门上的英文单词是什么意思时,忽然门后一阵异响传来,只听阵阵令人牙酸的抓挠声在门背后响起,吱吱,咯察——
在那剧痛下,告密者之门的拉环眼珠痛到泛起了白眼,血水汩汩从拉环中涌下,门面上的血字开始变成乱码,最后,所有的字母组成的单词只剩下了一句话——help me...kill me...】
“咯吱——”
门的另一边,有什么东西在不停抓挠。
仿佛是尖刀撕裂了皮肉。
门后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折磨着它,告密者之门在痛苦中眼珠上翻失去理智,锁链在颤动,血水在汹涌,暗红色的液体从门缝下方渗透了过来,淹到了踞神脚下,他踩着血水,伸手按在门上,正当他打算尝试与这扇门沟通时,身旁的楚云天抬腿就是一脚踹到了门上。
“不用可怜它,每一扇告密者之门,都不是什么无辜的灵魂。”楚云天以为踞神是有什么顾虑不想对告密者动粗,于是和他分享了些印象中的经历:“背叛是一种很深的罪,而每一扇告密者之门都背负着背叛的罪孽,你看它可怜,但它能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
“啧。”踞神咂了咂嘴:“我发现你自从昨晚之后,变得冷酷了很多哦,不太像你以前的性子了。”
楚云天看向了门缝深处的黑暗:“有吗?”
这一脚对于厚重的金属门来说并不足以将其撼动,然而这扇告密者之门却早已不堪重负,吱呀一声开启了门缝,封锁住门缝的锁链一根根断裂,就好像这扇门一直在等着这一刻,而今终于如释重负。
沉重的金属门缓缓开启。
门后是一条无限黑暗的长廊,血色天空的红光透过窗户映照到了走廊中,一道诡异的人影立在门口,在这道昏暗红光的映照下,金属门向两边拉开,人影顿时停止了抓挠的动作,脖颈一歪,朝着门外的二人看来。
这是一名服务生。
服务生的身体又高又长,身材消瘦的仿佛被屠夫用刀剔光了肉,全身只剩下纤细的骨头,这名服务生看不出性别,只能看到裸露在制服外面的皮肤镶满了皮革与钢钉,就连脸部都是用皮革和硬板缝合在一起的,没有五官,没有眼耳口鼻,服务生平端着左手,右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步朝着两人走来。
“有人来欢迎我们了。”踞神指着服务生说道。
楚云天看到服务生平端在左手上的毛巾落下,露出了左手锋利而又狰狞的指爪,他质疑道:“我怎么觉得他不是来欢迎我们的?”
七感·天域。
踞神的天罡随着他心意而动,罡劲于空中凝现,揪着这个服务生硬生生停住了脚步,按着服务生鞠下了躬,踞神摊开手:“你看,它朝我们鞠躬呢,所以说它就是在欢迎我们。”
“可我看它好像不太情愿啊。”楚云天迎着服务生走了过去。
他来到服务生面前,摸了摸它带着血迹的利爪,随之绕到服务生身后,也看到了服务生藏在身后的锁链,这只类人型的恶魔左手镶嵌着半尺长的指爪,它因施暴太久而手指畸形,所以它服务贵宾时必须礼貌的用毛巾藏住指锋,若是服务不速之客,则会取下毛巾露出锋芒与利爪,而它的右手则是被人给摘了下来,被铁链拴住,另一端通往地下被束缚在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像是一个提线傀儡,就连施暴都无法遵从自己的意愿。
在服务生被天罡凝固的状态下,楚云天单手抓住服务生的头颅,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肩膀。
然后。
他开始发力。
始祖龙裔初步的转化令他拥有了超越凡人的肌肉骨骼强度,力大无穷,皮糙肉厚,这一抓一掐,徒手撕扯着服务生的头颅与身体发出了阵阵龟裂声,皮革破裂,钢钉崩飞,缝合着肌肉与皮革的丝线一根一根绷断,随着楚云天逐渐使出全力,这具恶魔之躯的脖颈竟是被他活活扯下来了一半。
地狱中的凯瑞金大厦,三十五层。
人皮恶魔餐厅。
这里没有灯红酒绿的绚烂,也没有俊男美女衬托,因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