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嫔闻言脸色一变,看见烈九卿时,被冒犯的愤怒变成了嫉妒。
康嫔原本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美人,前几日才被破格成为斌妃,无论是围猎还是众国朝圣大典她都没资格参加。
今日,她是第一次看见烈九卿。
她是谁?
怎么这么美!
她竟然能比皇贵妃还要美上几分。
这么美的人,还在后宫,难道是献给陛下的美人?
如果这样的话,她绝对不能留了!
康嫔这般一想,冷声喝道:“见本妃不下跪,该当何罪!”
“立刻跪下!”
侍女跟着她也有半年了,立刻快步冲上去,一巴掌扇上去。
她指甲很长,扇过来时,五指成爪,为的就是毁掉烈九卿的脸。
这种事,这几日,她没少做,自然是得心应手。
只不过,侍女还没挨到烈九卿,剑光一闪,血溅三尺。
这一幕发生的实在太快,快到侍女被砍了胳膊都没反应过来,就那么看着自己喷血的断臂。
“啊——”
在场的妃子没见过这么凶残的场面,吓得尖叫出声。
麻木过后,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侍女这才哀嚎出声。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
康嫔第一次看见这么可怕的常年,吓得脸色惨白,她尖叫道:“敢在宫中伤害本妃的人,来人,将她拉下去乱棍打死!”
此话一出,在场安静的可怕。
胆子小的妃子都吓晕了。
她们不认识烈九卿,不代表不认识温容身边的四大护卫。
如今站在烈九卿身后的冰冷女子,就是四人里最擅刑罚的画意!
画意的手段可是四大侍卫中最可怕的一个。
谁人不知,她现在是烈九卿的人。
哪怕她们只听说没见过烈九卿,如今还能当不知道?
画意护着的,就是这几日宫中传得沸沸扬扬的烈九卿!
温容的女人,轮棍打死?
这话,别说皇后,恐怕云帝都不敢轻易说出来。
康嫔简直不要命了!
“画……画侍卫,安好。”
不知是哪个妃子开了头,剩下的人立刻附和起来。
“画侍卫安好。”
哪怕她们都是云帝的女人,也十分恭敬。
这后宫中,谁不知道,东西厂都督温容,将所有妃子玩弄于鼓掌,想玩就玩,想杀就杀。
温容不知道用妃子们做了多少人面鼓和骨笛,据说各个精美无比,却让她们想想就胆战心惊。
对比,云帝这些年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后宫中还有不成文的秘闻。
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中,想要生存,就要依附东西厂的太监,讨好他们。
只要丢掉尊严成为他们的玩物就能活下去,甚至可以成为人上人!
如今就算宫中传闻温容被云帝囚禁,但她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小妃子,也不敢得罪。
何况不得宠的这些空虚的日夜里,不知道有没有人耐不住寂寞就和太监私通了。
万一温容重新掌权,她们岂不是自找死路?
这位画意不能得罪,被温容庇护的烈九卿更不能得罪。
妃子们的小心翼翼,康嫔发现了。
她很快想起来,画意是谁。
只不过,她从入宫开始,直到半月前,她都只是最低级的淑女。
她每天都被宫女太监欺凌,做着猪狗不如的脏活累活。
她只听说过画意,却没真正见过画意的手段,她觉得传闻夸大了。
最重要的是,云帝已经连续七天留在她的寝宫,她如今正得宠,根本没必要害怕一个太监的侍卫。
至于烈九卿,她除了一张脸,不就是一个爬上太监塌的下贱胚子?
康嫔很快冷静下来,嫉妒的看向烈九卿,傲慢道:“你就是烈九卿?本妃看,还真是长了狐狸精的贱样,不然也不会自甘堕落爬上一个阉狗的塌,你当自己是母狗吗?啊——”
她话还没说完,烈九卿飞身而起,直接将她一脚踹了下去。
康嫔脸着地,立刻见血了,抬眼再看见一截断臂,她吓得尖叫出声,狠狠的瞪向烈九卿。
“敢对本妃无礼,本妃一定要陛下折磨死那个阉狗!”
烈九卿站在步撵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根银针直刺她面门。
“公然对千岁爷不敬,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