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烈九卿将酒推过去,欢色只是看了眼就摇头了。
烈九卿微怔,“还以为你喜欢。”
欢色低声说:“看主人喜欢喝,不若您每天喝上一杯吧。”
他看着自己,目光深邃,看不透别,烈九卿有点发怵。
“你……”
欢色没等她开口,就坐在了她面前,“今日,您说要给奴施针的。”
烈九卿没忘,是没脸提,“一刻钟就可以了。”
见欢色点头,要脱衣裳,烈九卿小脸通红,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你的脉象看不出问题。”烈九卿很想他说些什么,“你真的不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您已经做了。”
欢色点头,没有半分掩饰,“您的血,有奇效。”
烈九卿睫毛轻颤,“我的血,是不是能帮你一些?”
“不清楚。”
欢色赤着上身,坐在了床头上,“喝了您的血,很舒服。”
“那……”
“不过,经脉会反噬。”欢色直言,“您的血会散掉奴的内力,还很多,一时半刻恐怕都不会恢复了。”
烈九卿瞳孔微缩,心下一沉,自知不能用血帮他了。
“那你身上的毒岂不是无解?”
烈九卿目光太专注,欢色抿唇,错开了眼。
“不是无解,只是这毒上不得台面,不会要命,只会失控。”
“我可以帮……”
烈九卿刚开口,欢色深邃的视线就看了过来。
“主人,奴是欢色,不是温容。奴一旦失控,结果并不是您想要的。”
“你怎么知道?”
欢色难得笑了,“您与奴如此纠缠,您不介意,温容会介意。”
“他不会。”
“他会。”
欢色一字一句道:“温容一定会介意,您若回了都城,他一定不会绕过您。”
这话,烈九卿不能反驳,有点心里头犯堵。
“就算如此,我回去之前,也不会放你走。”
她再次为他把脉,一点问题看不出,让她很无奈,她只能为他疏松经脉。
她掏出金针,施针前,欢色突然低声说:“奴也不会走。”
烈九卿手一顿,仰头对上他深沉的眼,欢色哑声说:“只是主人,不要对奴太好,您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
欢色喉咙翻滚,盯着她的唇,“后悔今日对奴言听计从。”
烈九卿矢口否认,“我没有。”
欢色唇角的笑重了几分,他偏过头,给她看脖子上的伤口。
“奴的伤口有些疼,您能亲一下吗?”
烈九卿几乎是下意识就亲了上去,欢色就笑,“看吧,您对奴,言、听、计、从。”
烈九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欢色摸摸自己的脖子,低声说:“不过,奴喜欢您亲这。”
“你是在暗示我吗?”
“嗯。”欢色轻声应了下,“相比腰,奴更喜欢您碰这。”
烈九卿给他施针,随口问:“为什么?”
欢色静静的看着她,瞳孔里有说不出的浓烈情绪。
“这是奴的弱点。”
烈九卿一愣,欢色又笑了,“您碰这,就像是在碰奴的软肋,一次又一次,逼近奴的底线,强行进去奴的地盘。”
“您……这样霸道,让奴很容易失控。”
他眼睛迷离,勾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角,“主人,您知道吗?您这么听话,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他很沉迷。
烈九卿舔了下唇,“我听话,你就不会逃了吧?”
欢色只是笑笑,烈九卿心尖酥麻一片。
他把软肋送上门,烈九卿却觉得自己才是被囚禁的那一个。
越是靠近越是沉迷,哪怕他没有那张蛊惑人心的脸,她仍旧不能抑制想要占有她的心。
施针好,烈九卿给他喂了三大杯的泉水,欢色没有拒绝。
烈九卿让人送来药浴,等他进去,她从背后圈住他的脖子,手掌放在了他的心口上。
“阿欢,我想你长命百岁。”
欢色目光一暗,烈九卿说:“你如果死了,我会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