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都知道,站队要趁早,烈鹤信敢当面讽刺温容,他们还有什么好选择的?
从前温容何曾被人如此当面下过脸,他不反驳,还不是以为烈鹤信背后是云帝和烈靳霆?
大臣们心思各异,不过已经做出了选择。
“烈相这话说得,千岁爷那是过目不忘,是黑是白张嘴就来,谁让千岁爷长得实在漂亮,陛下疼爱是自然的,咱们就不要和如此计较,别让美人落泪,到时候陛下不开心了可怎么好?”
温容最厌恶的就是被人说漂亮,如今安安静静没做出任何反驳,其他早就看不惯的大臣们又如何会忍?
一个人开了头,其他人恶语相向,说的一个赛一个的狠毒。
“刘大人说得真对,千岁爷是出了名的美人,陛下都说了,他最喜欢容儿,他就像天上的仙人一样柔软。”
“说起来,下官可听说了,城中新开了几家青楼小馆,出了几位花魁,但真都不如千岁爷容颜的千分之一,这哪个回来不感慨,还是陛下有福气。”
“瞧这话说得,哪能这么比,咱们千岁爷可不比他们强吗?”
攻击温容最好的武器显然就是他最厌恶的。
他越是不想别人说他漂亮说他以色侍人,他们越是要一直踩着他的痛处捅刀子。
画意握剑的手不断收紧,温容却始终笑着。
他本就风华艳艳,这一笑,是真要迷醉了所有人的人。
大臣们都没有龙阳之好,可温容要是穿上红装,那可要比任何人都要好看,这天下就是全都加在一起也是没办法和他做比较的。
温容越是沉默,大臣们越是放肆,仿佛此时此刻,他们人人都能决定堂堂九千岁的生死。
此时,正在皇宫门前,车辆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多。
几位住在宫外的皇子如今也都挡在了外头。
云扬性子急,他没做马车,是一路骑马过来的,如果被一群人挡住路,不耐地大喊道:“哪个混蛋拦住了本皇子的路,还不滚开!”
众人一听是云扬,立刻就给他让出来了一条道。
云扬骑着马到了温容的马车前,没好气道:“你们在干嘛呢?闹事呢?”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奉承,云扬听得心烦意乱,“你们全都闭嘴啊,一群鸭子!烦死了!”
这下,大臣们脸上挂不住了,他们好好的人,怎么能是低贱的鸭子呢?
他们刚要反驳,温容指尖勾缠着长情,淡声开口了,“十皇子,不是他们的错,不过是他们正在夸本座,稍微热闹了点。”
云扬顺嘴说了句,“夸你好看吗?”
“嗯。”
温容轻笑,“各位大人认认真真地夸赞本座许久,都说本座真是好福气,能得陛下如此疼爱。”
大人们突然意识到了之前说话的不妥,这要是传到云帝耳朵里,那可就麻烦了。
他们正要辩解,云扬已经变了脸,“你们公然诟病父皇,难道是藐视圣威?”
温容漫不经心道:“十皇子说得没错,他们就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此话一落,刚才开口的大臣们浑身一颤。
温容这话一说,岂不是真给他们定了罪!
他们这时候完全清醒,刚才完全就是鬼迷了心窍,胡言乱语!
只不过,他们就是反应了过来,为时已晚,他们已经被西厂之人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