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靳霆一句话,殷宁的仇恨剧烈地燃烧起来。
“是,奴才明白。”
烈靳霆回眸看了眼殷宁,目光再次落到了大殿上。
殷宁走出了很远的距离,这才敢露出眼底的杀意。
烈靳霆一定是被烈九卿蛊惑了,否则他不会不关心大小姐的!
烈倾城自从进过大殿之后,就被禁足,云夜每日早出晚归,心思都不在她身上了。
殷宁每次去,烈倾城都在哭。
她这般以泪洗面,人都消瘦得不成样子了。
他昨日去看烈倾城时,身上都是深深浅浅的青痕。
云夜这个王八蛋不爱她还要折磨她!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追根到底都是因为烈九卿!
他只要杀掉烈九卿,烈靳霆还是以前的大少爷,他还会宠爱她,也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他。
这一次,烈九卿必须死……
相府。
烈九卿坐在高位上,淡漠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十几个人,最前面的是烈家这几位庶出小姐。
“嘭!”
烈九卿手里的茶猛地落在了桌上,跪着的人浑身一颤。
她幽幽道:“你们是当本小姐的话是耳旁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说出陈姨娘一条罪责的人,你们的卖身契就能拿回去。说不出的,说出在场之人的一条罪责,一样。不过……”
她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如果十个数之后,你们这么团结一致,那就一起死。”
陈白莲出事,家中没了主母,烈鹤信这段时间的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坦。
院中不知道几个下人已经成功爬上了床,这几个庶出小姐的生母自然一个个都忍不住,可谓热闹非凡。
女人一多,八卦就多了,撇开后院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烈九卿乐于看狗咬狗的戏码。
她甚至想着趁机趁此机会帮这些女人上位,却不想她们一个个刚得了点好处就开始肆意辱骂温容。
她不过就是从外头回来了,随处就听见了她们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温狗舔了陛下的脚,就是不知道烈九卿也被舔了……”
“哎呀,你羞不羞,这种事也敢说?不过,要是温狗真舔了,你说七小姐会不会舔回去?”
几个侍女说开了,越说越放肆,“温狗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他至少好看啊,要是我能养这么一个奴才……”
烈九卿不过隔了几步的距离,她们就把她的心尖尖贬低成了尘埃。
她没杀人,就是叫来了人牙子,让他们发卖了,至于卖到哪里,自然是她们该去的地方。
烈百草的姨娘这几日刚刚得宠,她也就有点底气了,她委屈地小声说:“七姐姐,你这样不好吧?陈姨娘虽说按着大家的卖身契,但这些年也对大家不薄,你这样做,岂不是让他们背主?”
“十妹说的对。”
烈九卿低声笑了笑,落落大方的承认,“本小姐就是要你们背主,不背可以,去死啊。”
烈百草一僵,被烈九卿的笑吓得不轻。
可是,想想这是收拢人心的好时候,烈百草虽然害怕还是硬着头皮反驳起来烈九卿。
“七姐姐你不能这么不讲理,不能因为几个人说了九千岁的不好,就把所有人都牵连其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