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鹤信再三犹豫,还是同意了。
如今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正如池野所说,他们必须引开温容,先见到云帝。
云帝若是不醒,放任温容把持朝政,他们就会一直被囚禁在宫里,说不定还会死于非命,不如放手一搏。
"好,本相助你!"
池野恭敬道:"谢陛下,下官定不辱使命,定会说服圣女。"
太好了,可以出宫见夫人了。
在此之前,他还是要先和千岁爷说一声,这样就能铲除几个反叛之人!
如此一举两得,池野不自觉就笑了出来。
侍从远远看着这贱嗖嗖的笑,嘴角微抽,下意识就觉得他又在打坏主意了。
果然不假,二人回来之后,烈鹤信义愤填膺的指责了温容的重重恶行之后,便将池野推了出去。
侍从跟随池野出来的时候,还有些犯傻,感觉像做梦一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出宫也比想象中的顺利太多。
直到见到琴意的时候,侍从才反应了过来。
池野和琴意说了几句就辞行上了马车,离开了皇宫。
马车上,侍从茫然不解,"大人,您什么时候和琴意勾搭上了?"
"什么叫勾搭?我们不是一直都是千岁爷的走狗?啊呸……下属。"
"……"侍从无语,"千岁爷知道吗?"
"本官知道不就行了?"
侍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琴意回到春雪殿,温容刚喝了药,"池大人已经去了圣女殿,聂无忧早就准备妥当。"
云夜的全盘计划被打破,失败早就让他失去了理智,此时给他一个翻盘的希望,他一定会像疯狗一样咬上来,不要命的反扑,势必要让羞辱他的人粉身碎骨。
温容摩挲着手上的长情,低垂的眉眼带着些不明显的温柔,"帮帮明王,别浪费本座的时间。"
"是。"
温容低头吻上长情,眸色黯然,"卿卿,我想你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已是许多年了。
烈九卿站在夹缝之中,大脑混混沌沌,记忆错乱间两个声音来回往复。
"烈九卿,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觉得欢喜?是不是无论我如何做,你都不会爱我……"
"子期,你不是能为我生为我死吗?为何区区一个妾室就能让你与我决裂!这就是你的爱吗!你的爱就如此廉价吗!"
"温容……伯牙……我是……我是……"
重回一梦阵法动荡,守阵的无名猛的睁开眼。
"师父,这是怎么了?这阵法为何会分裂出两个梦境?"
无名蹙眉,"或许和烈九卿中了摄魂术有关……"
他低喃,"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大雪漫天,天降流星,沙漠深处,穿着袈裟的人突然停下仰头看过去,"宿命姻缘再现,前世因果循环……"
这一次,他倒是想看看,温容要怎么破。
逆天改命不得善终,他既不认命,那就再改一次吧。
若如此,他这恶果也有果……
"温容,这一次,老天还帮不帮你。"
温容站在殿前,手掌接住这落雪,眉眼低垂,"还剩三十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