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蟒疑惑的看着想哭的乔珊珊,“你哭了。”
他一直都能看穿乔珊珊,只说实话。
乔珊珊委屈的撇嘴,硬拽着他走,“你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
阿蟒迟疑的点点头,看向青酒。
青酒示意,他就跟着乔珊珊了。
“你为什么哭?”
“要你管!”
“哦。”
乔珊珊大吼,阿蟒就闭嘴了。
他不管不问,乔珊珊更恼了。
阿蟒笨笨的跟着,就隔着一步远,任由乔珊珊怎么气,他就这样跟着。
青酒站在原地,片刻后回神,余光看见臧殷望着自己。
那眼神,全然明了。
“没眼光。”
青酒问:“您要不要喝酒?”
臧殷嗤了声,“没出息。”
青酒失笑,“您喝不喝?”
“一点。”
“好。”
到头来,是臧殷先醉了。
青酒今日喝了许多,还是清明的很。
他坐在屋顶守夜,仰头是明月。
难得的是,他的眸光为这眸色动容了些许,又很快的消失无踪。
清晨的光照耀下来的时候,青酒来看了烈九卿。
她今日的气息又弱了。
臧殷若看见了,又得发疯。
“公主……您和小姐当真一样。”
顾徽音倔强,烈九卿更倔强。
温容用尽了能用的手段,就为了让两人之间能断的干净,保她半生平安顺遂,不让前尘过往束缚。
她却也拼尽了所有,紧紧抓着这渺茫的希望,试图和他还有一个未来。
可温容真要用轮回杵,他们谁能阻拦呢?
一心求死的人,怎么拉得住。
青酒苦涩的叹了口气,用内力继续加封冷泉。
冰冷渗入灵魂,烈九卿蜷缩成小小一团,游荡在这黑暗的空间里。
这个人,自那天,突然就没了声响。
他好像也不难过了,不痛苦了。
她觉得好受了很多,但隐隐约约又觉得异样。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这声音突兀的传来,烈九卿一愣,是个男声,听着正气十足。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醒不来了。”
他玩笑似的松了一口气,“快去请大夫过来看看。”
他原来是昏迷了!
怪不得自己感觉不到了。
烈九卿很想知道他怎么样。
“你又救了我一次,多谢。”
他的声音好虚弱。
烈九卿有些难过。
“多亏你那日的建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这牵扯了几十条命呢,是我得谢你!”
温容安安静静的听着他说,偶尔会回一句。
烈九卿觉得他的声音好好听,幻想着他的模样一定也很好。
这样的人,或许连虚无的灵魂都和别人不一样。
烈九卿喜欢在他的意识里陪着他。
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烈九卿的气息无端消失了一瞬间。
青酒眸色一变。
看样子,烈九卿确实撑不了太久了。
臧殷派出的人越来越多,不可能完全避开有心人的眼线。
特别是臧殷这两日似乎出现在宫里了,一些流言蜚语也渐渐出现。
“臧殷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听说是开国王印……”
“开国王印好像是蛊母庙的宝藏钥匙啊,都说里面有能控制所有南疆人蛊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