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不吃。”
“嘿!蹬鼻子上脸是吧!”黎青羽光明正大地翻了个白眼,妥协道,“得得得,重新给你买一份好吧,买完就送你回家。”
黎家人在外貌上的天赋都是直接拉满,饶是狰狞地摆脸色,也没折损掉一个二十出头青年独有的风华浪漫。
一双水波流转的琥珀凤眸缠着几丝不羁洒落的意味,额前的头发有些扎眼睛,被随意拨到脑后,露出些许凶气的俊美五官,冷着脸站那,非常唬人,可惜一开口就会破功,完全就是个别扭又爱闹的熊孩子。
他的语气也很重,可拉人起来的动作却意外轻柔,悄无声息地将靳桃浪躁乱的心绪安抚下来。
靳桃浪止不住的好奇,又难以抑制地想靠近对方,怀揣着沉沉的探索欲朝人望去时,眉眼间套上伪装的温柔笑意,仿佛对方是他的七洲五洋,藏在平静海面下的暗流愈是危险,愈是引人沉溺着迷。
正如他这个人,哪怕再往前一步便是蚀骨的万丈悬崖,破体掏出心脏敬奉的速度也不会慢下半秒。
在无数个偷拍镜头里,两人维持着最标准的社交距离,不远不近,可靳桃浪算不上清白的眼神一次又一次沸腾了空气,独属于暗恋的蓝色烂漫气氛生了实质,将低头拉书包链的黎青羽紧紧包围,无人可再插足……
“黎二这是,被盯上了?那个眼神,谁看了不迷糊啊,就他傻乎乎的,还有闲心摆弄蛋糕。”
“腐眼看人基。黎二少又不是同,人家只是单纯关系好,旁边都不认识,当然盯着黎二少看喽,你们瞎猜什么。”
“哥们,摸良心说话,刚才你没动心?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好吗!”
“唉,怎么说呢,天生就生了双含情眼,多情眸,能驾驭他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黎青羽带着耳机,对周围的议论声恍若未觉,调整好肩带就要带人离开时,才猛然发觉早上交代给那群人的任务,一个都没完成……
除了多来几根小辫子,他想要的女装大佬,超级无敌追求者呢?!
忽然,靳桃浪停下脚步,缠着倦意的眸子缓缓掀开,直视前方。
“来了。”
差点被抓包的黎青羽惊到,迅速歇下作恶的心思,收回要捏小辫子的手,心不在焉地顺着靳桃浪的视线朝前望去。
这不看还好,看了就好想捶爆眼球,戳烂双耳……
沈筠之身条柔软纤长,一米七多,有一副令人如沐春风的相貌。
鹅蛋脸、花瓣唇、俏嫩的鼻子,化着很淡的妆容,一身米白缎带长裙,杂糅淡雅和柔韧的气质让人几乎很难不一眼就注意到她,如山间清风拂过青竹林,正如她名中的“筠”字。
而在她身后,一个拎着十几个袋子的男人,有着和女孩有着极为相似的容貌,轮廓更为立体深邃些,气质也很有出入。
漆黑星眸深沉,仿佛凝着万千旋涡,常年训练也晒不黑的釉白皮肤,衬得唇如浸过鲜血般猩红,扯开嘴角邪邪一笑时,还会露出尖利的犬牙,像是从画里做出来的中世纪吸血鬼伯爵。
可他身上没有半点阴森恐怖的感觉,相反健气又阳光,篮球队服还没换下,轻薄宽松的款式隐隐勾勒出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
胸肌硕大,腹肌紧实,侧边的肱二头肌因为手上的重物,勒得更明显,超过一米九的身高让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直冲天灵盖的力量感和刺激肾上腺飙升的荷尔蒙。
简单来说,是一个无视性别诱捕目标的魅力男性。
怪不得被黎青羽亲切地称呼为“花孔雀”,的确有这个资本。
靳桃浪暗自往黎青羽那瞥了眼,果不其然看到一张嫉妒气愤到扭曲的脸。
沈筠之:“沈之行,物归原主。”
沈之行淡淡瞄了眼女孩,红唇轻勾,若有似无的笑了一声,音量轻的只有一人能听见,沈筠之后知后觉,脊背发寒,心里更是毛毛的,一身趾高气扬的劲霎时散了大半。
靳桃浪快速扫了眼四周看戏的围观群众,上前拦住即将发飙的黎青羽,话是对沈筠之说的,可看得却是沈之行。
“沈小姐,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收回来的礼数。”
“您可能不太了解青羽,他对朋友一向大方,这点东西算不了什么,不用如此大费周章,撕破最后一层脸皮……很麻烦,不是吗?”
靳桃浪这话可谓不留一丝情面,轻飘飘地把沈筠之归为“朋友”,暗讽她的自作多情;自以为还清的退礼行为,也被当成算不得台面的小题大做;尤其是最后不以为意的反问,看似是给两兄妹台阶下,实则把路都堵死了。
话音刚落,沈筠之才略带施舍地将视线转移到靳桃浪身上,在她的眼睛里,有一闪即逝的惊艳,但更多的是洞察真相的玩味和揶揄。
“朋友?哪个朋友会送爱心巧克力?会送玫瑰花?”
围观群众里瞬间响起一阵吸气声。
毕竟是初恋,黎青羽追得很隐秘,自以为是的循序渐进和特意叮嘱下,很少人知道这位黎二少羞涩的追人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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