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直接从背后捅出,将他身后的锁子甲顶起老高。
瞬间,步槊回收,鲜血喷洒。
黑衣护卫已经抽搐的倒在了地上。
仅仅在片刻时间,何常手下这些精锐护卫就已经全死在了千牛卫的手里。
这些千牛卫,杀人的效率高的可怕。
李绚根本不用多看,他早就知道,何常手里身上穿的这些粗制滥造的锁子甲,根本不是千牛卫的对手。
千牛卫,执御刀剑弓箭宿卫皇宫。
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只会刀剑,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虽不至样样精通,但都能熟练应用。
对于其他各类盾牌盔甲的优缺点更是了如指掌。
在唐,他们被称之为千牛卫,在宋,他们当中的一些精锐和佼佼者更是被称为带御器械。
又岂是等闲。
何常心黑,他自己不仅穿了三层锁子甲,而且三层全都是精心打造。
但他的其他手下就惨了,有的只穿两层锁子甲,有的甚至只穿了一层,而且还是粗制滥造的,根本不像他那样。
转瞬间,就被千牛卫屠宰殆尽。
李绚的目光收回,落在了何常身上,厚实坚韧的锁子甲一层一层套下来,即便是丘贞沐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这个时候,李绚突然上前,低喝一声:“丘兄,你攻上我攻下。”
丘贞沐根本就没有开口,手里的长槊已经直接刺向了何常的脸面,逼着他不得不用扭头躲闪,
就在这时,李绚如同毒龙一样的长槊已经狠狠的刺向了何常的脚面。
一上一下,李绚和丘贞沐同时配合默契。
何常左腿猛的向后一撤,就在他刚准备动右腿的时候,地上的长槊猛的抬起,然后重重的敲在他的右腿膝盖处。
“啊!”剧烈的痛叫声陡然响起,何常满脸抽搐的同时,右腿猛地向前一倒,整个人已经不受控制的朝前跌去,手里的短剑更是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
就在此时,银色的长槊横扫,狠狠的砸起来何常的右腿膝盖上。
“砰”的一声,何常就感觉自己的右膝盖已经完全碎裂了一样,剧痛钻心的同时,他整个人已经直接向前扑倒。
就在这一瞬间,黑暗的阴影笼罩,银色的长槊已经狠狠的敲向了他的后脑勺。
“住手,手下留人。”一声惊呼从后方传来。
也就是在这一声响起的瞬间,李绚嘴角笑了,手里的长槊也停在了何常的脑后,而在惊呼声响起的一瞬间,何常瞬间就停止了痛叫声,强行咽下了所有的痛苦。
熟悉的声音告诉他,是帮主来了。
漕帮帮主,广陵县子许继,已经站在了四进院院的院门口。
看到李绚这一槊没有直接砸下去,许继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就听一直没有回头的李绚突然开口:“丘备身,如果本王刚才听的没错的话,是有人叫本王住手,叫本王手下留人,去问问,究竟是什么人,敢为这些叛逆求情,是不是和他们同谋一党?”
“喏!”丘贞沐收起长槊,转过身,死死的盯住院门处的许继,冷声喝道:“来人,拿下这个叛逆同党。”
“喏!”两名千牛卫立刻上前,手握千牛刀,冷着脸,一步步的朝许继走去。
许继的嘴角微微一抽,想也不想,立刻回头,喊道:“常司马,有人说我是叛逆,你能不能来帮老兄分辩一下。”
许继的话音刚落,一直躲在三进院中的常御再也躲不下去了,只能他快步的朝着四进院走来。
一边拱手,一边诚恳的说道:“诸位,在下可以担保,广陵县子绝对不是逆党同党,还请诸位手下留情。”
“一个贩卖数十幼女,私藏几十副甲胄的人,他是不是逆党,已经毋庸置疑,至于他所牵扯到的其他人,是否是同谋,那就不是你我能判定得了的。常司马,这是大理寺和刑部的职责。”
李绚缓缓的转身,目光死死的盯在了站在门口的许继。
年愈七旬,身材高大健硕,穿一身浅绯色长袍,头盘锥髻,一根黑绳系在上面。
胡须并不长,须发皆白。
许继脸色冷肃,目光死死的盯着李绚,庞大的气势一瞬间透射过来。
毕竟是掌握十万子弟的漕帮帮主,哪是李绚三言两语就能够唬住的,哪怕他是当朝郡王。
李绚淡淡一笑,侧过身,露出了身后穿着全身锁子甲的何常,又指了指后屋仓库中的那些幼女。
李绚的嘴角闪过一丝冷嘲:“许郎中,如果本王所记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伱的别院。永徽律,谋反、谋大逆者,本人不分首从皆斩;其父和十六上子绞;余者皆入官为婢;财没官;叔伯、侄,流三千里。图谋未行者,绞。”
“你是哪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