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猜到的。
章婉玉冷眼看着李绚,嘴角闪过一丝蔑视:“何晴儿和你有杀父之仇,她怎么可能会是你的人,至于叶绾绾,也不可能是她,她一心想要成为圣后的继承人,又怎么可能会被你所惑,你休要胡言乱语。”
“不是她们,那就是只剩你了”李绚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章婉玉骤然变色。
李绚笑了,他看着章婉玉,嘴角微微翘起:“现在你知道本王留你一条命,究竟是因为什么了吧,因为你本身就是本王的人。”
“不,你肯定是在我身上做了手脚,圣女如此,晴儿也是如此。”章婉玉突然一声冷笑,说道:“如此一切就都解开了,至于你为什么留我不杀,你无非是想通过我掌握水师。”
“水师?”李绚突然间失声笑了起来,仿佛感到无比的荒唐。
半天之后,李绚笑声才逐渐的收敛,他的神色逐渐的冷冽下来,甚至有些淡漠的说道:“你信不信,本王翻掌之间,就可以让你们整个水师,彻底覆灭。”
“我不信!”章婉玉一句话立刻脱口而出,她虽然在看着李绚,但是眼神却不自觉的向侧面撇去。
她心里泛起了嘀咕,南昌王呼风唤雨之能,他们是见识过的。
虽然那更准确的说是善借风势,但这种手段在海河之中同样使用,甚至更加可怕。
“你怕了!”李绚一句话说完,轻轻的拨弄了一下灰尘,然后淡淡的说道:“水师对本王来讲从来就不是威胁,只要他们敢进婺州,本王就保证他们来得去不得。”
“那你还要我干什么?”章婉玉盯着李绚,微微的眯起眼睛,她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无数个念头,随后,一座宏伟的山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你是为了总坛。”
“你不笨,已经非常接近了。”李绚轻轻一笑,他的真实目的,又岂是那么容易猜透的。
章婉玉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她心里更多的念头升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出现了,但是她又不敢去靠近,不敢去想。
“你是宇文家的后人吧?”李绚一句话,将章婉玉所有的注意全部都拉了回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章婉玉眼睛圆瞪,有些难以相信,藏在心底深处最隐秘的秘密竟然被人一语揭破。
“文复之,复兴宇文之人,这并不怎么难猜,尤其是对有心人更是如此。”李绚扫了章婉玉一眼,有些感慨的说道:“你的父亲还是一位谨慎的人物,但是你的兄长,或许他认为天下人都是笨蛋吧。”
章婉玉的脸色已经彻底的阴沉了下来,但是她又反驳不得。
李绚夸的是她的父亲,骂的是她的哥哥,两个都是她的亲人,让她怎么反驳。
“可惜的是,你们都选错了路。”李绚轻轻的叹了一声,章婉玉骤然间就抬起头。
“选错了路,这天下间,百姓穷困,无衣无食,我们还有其他的路可供选吗?”她冷笑着看李绚,满脸嘲讽的说道:“我差点忘了,南昌王是当朝宗室,可不是一般人,哪里懂得天下间,乡野百姓的生死艰难,你只会站在贵戚的角度,斥责一声:何不食肉糜!”
“平生唯一愿,人皆三秋粮。”李绚一句话,直接打断了章婉玉,他看着她,严肃认真的说道:“你们应该详细的研究过本王,本王说这番话,是在洛阳太清宫所说,三清见证,生死不悔。”
章婉玉愣住了,看着李绚,一时有些难以置信之色。
这个把他们杀的血流成河的恶魔,心中竟然是在做如此想。
李绚叹声一气:“你们天阴教,组织百姓反叛,却总是想着攻伐州县,呼啸山野,你们从来为的就是不是百姓,而是你们自己的野心,当年隋末乱世,有太多这样的人,说本王何不食肉糜,宇文家后人,南陈遗族,哪个有资格这么说,你们所造的杀戮,哪个不比本王多。”
李绚一句话,仿佛利箭一样,直戳章婉玉心底最深处,她的脸色瞬间就黯淡下来,甚至有些羞愧的侧过脸去。
“百姓也是愚蠢,自以为跟着你们会当官发财,衣食无忧,可是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们不过是你们利用的工具罢了。”
李绚缓缓的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章婉玉:“就比如这一次,你们明知道此番起事必败,可你们还是一次又一次拿百姓的性命当做儿戏,肆意攻伐,到现在,别说是整个吴越,整个天下,你们现在就连一个睦州都没有走出去,做什么救世主。”
章婉玉死死的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她现在浑身无力,她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直接咬死李绚。
最终,她深深的吸一口气,看着李绚,一字一句的说道:“只要天阴神国有成,那百姓必定可以衣食无忧,安然幸福的生存于世。”
【章婉玉,天阴教余杭堂堂主,二十七岁,父章叔胤,兄,文复之,玄胎中境(轻伤)】
李绚眉头一皱,冷声喝道:“愚蠢,天下再没有比你更愚蠢之人,神国这种骗人的东西,你也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