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们的妈,可白榆的表现太让他失望了。
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更是刺痛他的眼睛。
他昨晚看到她和江霖牵手的样子就觉得碍眼,可当时他太震惊太难过了,所以没管他们,可刚才他在房里听到她的笑声,他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她,做得太过分了!!!
白老太气得胸膛上下起伏:“白嘉扬你是疯了是不是?榆榆是你的妹妹,有你这样做大哥的吗?你现在就给我跟榆榆道歉!”
白嘉扬:“奶奶,我都是为了她好,你看她从头到尾有哪一点像个为人子女的,母亲死了,她吃好喝好,一点也不难过,江家的人看到她这样,还以为我们白家没有教养!”
白榆定定看着眼前的白嘉扬,而后笑了:“人死为大,这世界就是奇怪,好像人一死,他/她生前做过的所有事情都能立即被原谅,哪怕杀人放火,好像都一笔勾销了,谁要是不原谅,那就是不尊重死者,那就是没良心。”
“可当初她把我所有的东西抢了给秦心卉时,她把我吊起来打时,她把我关在柜子里时,还有她随身带着硫酸来我婚礼时,你怎么就没大义凛然站出来说她没良心?对了,她是你母亲,这天下就没有不是的父母,因为她生了我养了我,所以我必须无条件接受一切辱骂、殴打,以及不公平,要不然就是没心没肺,狼心狗肺的畜生,对吧?”
娄秀英和江又涵说她没良心,说她妈刚死她就能吃下东西时,她一点也不难过。
因为她不在乎她们,所以无论她们说什么,她们都伤不了她分毫。
可白嘉扬是她大哥,是她在乎的人,她以为他就是不理解她,也不能拿这样的话来伤害她。
白嘉扬对上她的眼睛,心一凛,结巴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说的吗,我没心没肺,我狼心狗肺,我跟江霖哥牵个手就是不知廉耻亲亲我我,在你眼里,难道不是个鲜廉寡耻的畜生吗?”
白榆说完哈哈一笑。
笑完两行泪流了下来。
看到白榆哭了,白老太心仿佛被刺了一下,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就给了白嘉扬一巴掌:“你现在就给小榆儿道歉!”
白嘉扬看到白榆掉眼泪,也一下子慌了:“榆榆,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从昨晚到现在的表现太过于冷漠了。”
白榆擦掉眼泪,拿起沙发上的东西:“奶奶,我回去了。”
说完,她没再看白嘉扬一眼,转身走了。
白榆走得很快,等白老太反应过来,她已经走得没影了。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指着白嘉扬再次破口大骂了起来:“我看你才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小榆儿明天就要去琼州岛,你这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伤她,亏她还给你买了羊绒衫!”
白老太都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每个人面对变故和挫折的态度和承受能力都是不一样的,在面对亲人的离世时,很多人会哭得撕心裂肺,或者不吃不喝来表现对亲人离世的难过和不舍。
可也有些人他们没有哭没有难过,可这样不代表他们不难过,他们只是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有一天他们看到亲人用过的东西,在某个夜深人静时他们才会反应过来这人永远离开了他们,他们这时候才会哭得撕心裂肺。
所以她不觉得小榆儿的表现有什么问题。
更别说秦正茵那样对待小榆儿,就是办婚礼也没有放过小榆儿,要不是江霖早有准备,小榆儿说不定就要被她给毁了,对于这样的母亲,她不难过有什么好谴责的?
别人可以说她,但作为她的家人,不给她支持就算了,还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没心没肺。
白老太越想越生气:“明天等小榆儿一走,我就带着念念回天津!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
说完她也不再看白嘉扬一眼,拿上白榆给她和念念买的东西回房去了。
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徐映之走了进来,她在屋里左看右看,然后问白嘉扬道:“榆榆呢?”
白嘉扬在沙发颓废地坐下来:“走了。”
徐映之一惊:“怎么那么快走了?她刚才还说想留下来给大家做晚饭的,她今晚凌晨就要出发去琼州岛,她说很舍不得你们,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白嘉扬猛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榆榆今晚就要走?”
徐映之更吃惊了:“对啊,难道她没跟你们说吗?江霖那边计划有变,所以要今晚提前走。”
白嘉扬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身上的力气:“我把她给骂走了。”
听到这话,徐映之嘴巴张得大大的:“你骂榆榆?你为什么要骂她,她不仅给你买了羊绒衫,她还送了丝巾给我,还提前给我们婚礼送了一面双面绣,你到底为什么要骂她?”
白榆给他们送了这么多东西,她心里很过意不去,所以一回到家,她就跟她妈说了,然后两人开始收拾特产,又准备了一些火车上可以吃的东西,准备等会儿拿过来给白榆。
只是她没想到白榆居然被白嘉扬给骂走了。
白嘉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