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让夏海生从办公室里面拿出一个贝雕道:“这就是贝雕,用贝壳作为原料雕刻而成的工艺品,我们飞鱼公社临近大海,贝壳是自然资源,拾捡不需花费半分钱,这是我们公社最有利的优势,这个项目是白瑜白同志提出的,她那边有两个技术十分精湛的师傅可以教大家,我昨天已经拿到了建厂的批准文件,也就是说,我们随时可以把工厂建起来!”
欧阳文骞说得激情澎湃,但现场的人却面面相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率先开口的是何大队长:“欧阳书记,不是我泼冷水,你手里的东西看着是漂亮,但再漂亮也不过是用贝壳做成的东西,这东西不能吃也不能用,一点用处都没有,这样的东西做出来怎么可能会有人买?”
到时候还不是要亏损!
这话虽然他没有明着说出口,但不满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不是他看不是欧阳文骞这个书记,而是他真没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让人看得起的,在这个位置做了五年,一点建树都没有就算了,还带着大家越过越穷!
其他公社种植果树的成功开了罐头厂,有擅长捕鱼的开了海产品工厂,还有一些种茶开了茶厂,总之五花八门,日子都过得红红火火,羡煞旁人!
反观他们飞鱼公社,养鱼鱼全部死了,养珍珠珍珠没养出来,种果树果树全部不结果,这几年来一事无成就算了,还亏损了那么多,他怎么好意思再提开场的事情?
再说之前的项目虽然是失败了,但好歹听着是那么一回事,现在越来越离谱,居然开贝壳厂,是他脑子进水了,还是当大家跟他一样是傻子,这样的东西就是免费送给他他都不要,怎么可能会有人出钱去买呢!
其他人虽然没有何大队长这么激动,但显然也并不看好。
欧阳文骞只好把白瑜说服自己的那些东西说出来说服大家,但显然效果并不好。
还是何大队长:“欧阳书记,我想问一下,你说县政府已经批准我们公社建厂,那我想问一下资金到位了吗?”
就他所知,这两年来欧阳文骞递交了不少项目,但都被否决了,就算同意,也不会给资金支持,这也是他们公社至今什么产业都没有的原因。
他很好奇这样的垃圾县政府怎么突然就同意给拨款了?
欧阳文骞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上面虽然批准我们建厂,但并不会给任何的资金支持……”
话还没说完就被何大队长给激动地打断了:“什么?没资金支持,那我们拿什么建厂?该不会让我们生产队出钱吧?”
他可不干!
其他两个生产队的大队长听到这话,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
欧阳文骞连忙摇头:“自然不是让你们生产队出钱,我打算以公社的名义跟银行贷款八百元……”
他话还没讲完,再次被打断了,还是何大队长:“八百元!欧阳书记,这么大一笔巨款你说借就借,你有没有考虑过社员们的感受,要是失败了,我们公社拿什么去赔?”
欧阳文骞:“何大队长你不要激动,听我一一跟你说,这是白同志做的计划书,里头说得明明白白,你先看看。”
何大队长接过计划书蹙着眉头了起来,眉头一路都没有舒展开来。
白瑜没有开口帮忙解释和劝说。
不过她也算看明白了,公社为什么做不起来,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不齐心,而这里头最大的搅屎棍当属何家村的何大队长。
如果贝雕厂要顺利开展起来,要么把这人赶出去,要么把这人彻底折服,让他以后再也不敢起来兴风作浪。
就在白瑜盘算着要怎么搞定何大队长这个人时,就见何大队长把计划书交还给欧阳文骞道:“欧阳书记,计划书我看完了,不过我还是之前的意见,贝雕工厂不能建,这个项目做不了,如果做的话肯定会亏损!”
之前亏损得还不够吗?
摊上这样的书记,他们生产队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欧阳文骞深吸一口气,看着他道:“何大队长,这个事情我已经决定好,贝雕厂一定要办!”
欧阳文骞平时都很好说话,一点都没官架子,也因为他一直没做出成绩来,因此何大队长心里是很看不起他的。
可这会儿对上欧阳文骞的坚定的目光,肃穆的表情,他反对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欧阳文骞道:“我知道你们对我失去了信心,以前是我做得不够好,没有带领社员们过上好日子,但请大家再相信我一次,这个项目一定会成功的!”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没表态。
沉默其实就代表了他们的态度。
欧阳文骞狠狠一咬牙道:“如果你们担心亏损后公社没办法赔,那我以个人的名义跟银行借这笔钱,如果亏损了,那由我一人承担后果,这样你们总能放心了吧?”
其他人听到这话,不由都有些动容了。
欧阳书记是个好书记,没有耍官威,跟社员吃一样的东西住一样的地方,他是方圆百里最朴素的书记。
八百元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居然以个人名义去跟银行贷款,万一亏损的话,那意味着他下半辈子都要用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