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女儿十分乖巧懂事,在琼州岛时从来不会欺负其他小朋友,她怎么可能会教唆其他小朋友做那样的事情!”
听到马赛楠的话,夏海生也慢半拍回过神来,用身子把那些不断朝白瑜逼过来的人推出去:“你们别挤了!”
景菲四人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当下就被吓傻了,不过在看到马赛楠和夏海生挺身而出后,四人也立即把白瑜团团围住中间,用自己的身躯护住白瑜。
白瑜心中涌过一阵暖流,很是感动。
不过她没打算做缩头乌龟,而且在面前的这些人都是报社的记者,如果她不说清楚的话,那明天整个广城的报纸都将是有关她的报道。
她不在意她妈的事情被人知道,但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家伙!
女儿是她的底线,谁敢碰,就要做好承受她暴风雨回击的准备。
因此她碰了碰张开双手护在她前面的马赛楠:“谢谢大家,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马赛楠也算是了解白瑜,闻言默默把位置让出来。
白瑜扫过几个记者的脸,轻描淡写道:“你是省城日报的周记者,因为我之前拒绝你的采访,所以这次特意过来对我打击报复吗?”
“……”
周宁生被噎了一下,脸一阵黑一阵红。
他真没想到白瑜这么敢说,当着大家的面就直接一刀捅过来,注意到大家的目光,他扯了扯嘴角:“白同志不愧是个人才,短短几句话就把矛头指到我身上,我虽然很遗憾没能和白同志你一起合作,但我周某并不是心胸狭窄的小人,我对白同志你没有任何抱怨,我也敢以我的人品以及工作做保证,刚才有关白同志母亲的事情全部属实!”
这话一出,现场再次哗然。
“这么说来白同志的母亲真的杀了人了?”
“关键杀的还是自己的弟弟,这是什么愁什么怨?”
“那白同志岂不是杀人犯的女儿?之前白同志在我心中就如英雄那般伟大,没想到她居然是杀人犯的女儿,我实在没办法接受!”
周宁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一丝笑意爬上他的嘴角。
下一刻就见白瑜长密的眼睫毛眨了眨,两行眼泪就这么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风扬起她额前的碎发,她面色哀戚,哭得楚楚动人,犹如风中可怜无助的小白花,让人心生怜悯。
白瑜本来就长得漂亮,这一哭,还哭得那么好看那么可怜,顿时让不少人立场动摇了起来。
白瑜声音哽咽:“自从我妈过世之后,我一直不敢想起她,因为每次想起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我舅舅因为意外全身瘫痪,像个活死人一样在床上躺了二十年,这二十年里,我妈妈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吃的穿的用的,全都给他用最好的,反而是她自己,二十年里连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只是我舅舅活得太痛苦了,我姥姥姥爷没了,他妻子跟孩子也不在他身边,他就像一具会呼吸的行尸走肉,身体虽然活着,但心早就死了,但老天爷没放过这个可怜人,他得了癌症晚期,为了不再拖累亲人,他决定了结自己的生病,只是他自己下不了手,于是苦苦哀求我妈帮他最后一把,我妈抵不过他的哀求……可事后她一直活在痛苦之中,最终她在监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就是我妈杀了我舅舅的真实过程,周记者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有什么问题你尽管说,只要我知道的,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在这之后,我求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我母亲,我真的……好难受呜呜……”
说着她双手捂着脸,低低啜泣了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看上去柔弱极了,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给吹倒。
扮可怜装小白莲,她是专业的。
她刚才说的那番话七分真三分假,所以她也不担心真有人跑去京城打听她妈的事情。
从她妈出事那天开始,她就猜到有一天她要面对类似的场面。
硬着来肯定是不行的,对她妈冷嘲热讽那更是不行,不管她妈对她有多偏心,在世人眼中永远觉得父母不会有错,而且还是一个已经去世的人,就算有错也随风散了。
不能硬着顶,也不能照实说,那只能装可怜。
果然,听到白瑜这番话,刚才就已经有点动摇的人,这会儿完全偏到白瑜身上去了。
“这什么记者,为什么要当中挖别人的伤疤?”
“记者就了不起啊!一来就咄咄逼人,白同志真是太可怜了,看她哭成这样,我都想哭了,这记者太过分了,我要去投诉!”
“就是!白同志的母亲和舅舅都太可怜了,白同志也很可怜,这记者挖人伤疤就算了,还想把白同志塑造成杀人犯的女儿毁了她,这是公报私仇,我也要去投诉!”
“省城日报对吧,我明天也去投诉!”
“………………”
周宁生脑袋血管突突直跳,胸腔发紧,感觉呼不过气来。
他哪里会知道白瑜母亲杀人背后居然是这样的故事,他要是早知道,肯定不会答应那个女人的话,当众来讨伐白瑜。
他听着周围人对他的唾弃,还有那此起彼伏的投诉声,他双腿一软朝旁边倒下去,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