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准了顾弘章所请,又依林锦颜所求,端来了笔墨纸砚。
林锦颜苍白的面色,带着病态之美,执拗的眼神透着倔强,宛若在风雨中顽强盛开的花朵。
挥笔蘸墨,将赵华琼所说,桩桩件件写下时间地点。
写完后,林锦安吹干墨迹,神态冰冷有礼有节的,将纸双手递给赵仲敬:
“赵大人,有劳了。”
面对身无官职的林锦安,赵仲敬此刻早就没了半点官威,忙惶恐不安的弯腰接过。
太子义正严辞道:“林小姐此番,也是受我连累,既然赵大人要查,就连我府中一起查了吧。”
说完又转身对太子妃道:“将身边丫鬟派一个,跟着赵大人回太子府找管家,让管家将林小姐的事直言相告。记住,赵大人派的人没问话前,莫要让丫鬟同管家说话,以免有人疑太子府偏私。”
赵仲敬见事情越闹越大,鬓角已有汗滴滑落,同楚承烨几番推脱不过,只得在顾弘章几人的催促下,无奈让儿子带人去查。
冯斯年以帮忙为由,派了两个心腹同去,秦知许看的暗自咬牙。
待人走后,姚太师上前,走到林锦颜身旁淡淡道:
“当日茶楼,我也算是人证,正好下棋坐的腰酸,写封证词缓缓腰也好。”
林锦颜行礼道谢,太子见姚太师插手,眼中笑意更深,赞赏的侧头,看向身后高明远。
秦御使也上前道:“当日我也在,我也来写一封,让赵大人赵小姐过目。”
赵仲敬此刻,只觉度日如年,维有连连赔罪,和直呼不敢。
到了此刻,赵华琼才真正没了半丝脾气,害怕不安的缩在赵夫人怀里,轻声问道:
“娘…只是拌几句嘴而已,他们真的要罚爹吗?”
赵夫人也是慌乱不已:“你以为有假?平时跟你说谨言慎行你就是不听,说林锦颜说她就是了,你把大将军和太傅带着做什么!”
安知闲接过秦御使的笔,也写了封证词。
秦宗良同太子耳语两句后,太子点点头,转而疑惑的扫视人群:
“不是说两次都是二弟解的围?怎么不见二弟?”
众人闻言四处张望,都没看见楚承曜的身影。
楚承平:“太子皇兄,二皇兄方才肚子不爽利,就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楚承曜和一名戴着半边眼罩的男子,一同进了后院,虽面上带着惯有的温和之色,可林锦颜还是感觉到楚承曜在生气,而且很生气。
同众人见礼后,楚承曜听楚承平说着始末,余光扫了眼给自己使眼色的楚承烨,暗自琢磨了一番,才开口道:
“我确实见思明找过林小姐两次,都是我碰到将其劝走,时间地点均和林小姐所说不差。”
林思远拱手行礼道:“多谢二殿下替小女解围。”
说话间,平阳侯府的下人,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在人群里找到冯斯年,低声说了几句话后,冯斯年变了脸色。
平阳侯见状,出声询问道:
“斯年,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