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神医摇头表示不知,又不解的看向肖尚书:
“肖大人乃当朝二品大员,孟杰既然是你的儿子,又怎敢有人将其扔进乱葬岗?”
肖尚书痛苦道:“他居然改姓了孟?他定是怨我不曾护好他。说来惭愧,杰儿他娘姓孟,当年因家事不和,同我大吵一架后带着杰儿出了府,从此便不知所踪。我苦找多年无果,却不想他们竟遭了如此劫难。”
吴神医:“原来如此,我瞧着孟杰的态度,似是对你怨言颇多,若他不想回肖府,还请肖大人莫要强逼我这徒儿。”
肖尚书:“吴神医放心,我找他多年也只是为了好生爱护他,定不会强逼他做不愿意的事。我想单独同杰儿说会话?不知可否方便?”
得了准许,肖尚书被吴神医带去隔壁的屋子。
肖尚书推开门,孟杰转头看见是他,扭过头冷脸道:
“你来干什么?我不想看见你。”
肖尚书不理会他的冷言冷语,关上门后,慈父一般上下打量着:
“我找了你们母子多年,刚得知你们遭了难,为父没将你护好对不住你。好在老天保佑,竟又给了我们父子重逢的之日,看你好端端的站在我眼前,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孟杰:“休要说得好听,当年追杀我们的人,口口声声说是奉尚书之命,对我和娘痛下杀手!我和娘都避出了城,不想再同那对母子争了,为何还不能放过我们?!”
肖尚书满脸震惊道:“怎么可能是我?虎毒尚且不食子,就算我同你娘有什么龃龉,可我又怎会杀你?”
“不是你,又能是谁?谁敢假传工部尚书的命令?”
“我也不知,许是我的政敌,为了离间你我父子,才会这般。追杀你们的人当中,你可有认识的?”
见孟杰闷着头不做声,肖尚书继续道:
“杰儿你好生想想,若真是我派的人,这等杀妻灭子丧尽天良的私密之事,一旦被人知晓我定会身败名裂,若是我做,自然会派贴身人去做,早年间我身边的人,你又怎会不认识?”
“再说,那群人既然对你们痛下杀手,又怎会独独留你性命?”
孟杰怒瞪肖尚书:“你敢发誓不是你所为?”
肖尚书闻言,神色郑重的抬手发誓道:
“我肖维中对天起誓,若有杀妻灭子之举,必遭天谴!死后坠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孟杰听肖尚书说完,愣了片刻,冷着脸把脸迈向一旁:
“师父说了,肖思明的伤好生养一段时日就能好。你放心,上一辈的仇怨,我不会算在他身上。我娘死前…嘱咐我不能报复,也不能恨你……”
肖尚书追悔惋惜道:“你娘是个好女人,是我没好生对她,如今说再多都悔之晚矣。她葬在何处?能否带我去祭奠?”
肖尚书和孟杰,在房间待了一个时辰才出来。
临走前,眼中不舍希冀,神态中甚至带着一丝讨好,询问孟杰是否愿意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