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确切消息,皇帝密令派金卫带人去往冀州。
同一时间,一封密信自牢中送到了秦国公府。
随着消息传入京都,各方势力也陆续知晓了此事,一时间皆乔装打扮潜入冀州。
崔太守接了楚承曜的密信,赶忙派遣心腹日夜兼程赶到冀州,本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查到地方,生怕来不及,好在赶在金卫进入冀州城的前半日,顺利找到了地方。
慌忙挑值钱的,搬走了一批珠宝。分批藏在马车里,分散出了城。
崔太守的人刚退出来,万源宗紧随其后,火速搜刮了一批财宝,赶在金卫到达前半个时辰撤了出去。
饶是如此,金卫下到密室,看到藏宝库时,还是被剩余的财宝震惊了一把。
派人将藏宝库守住清点,又安排人带着皇帝给的令牌,去给冀州的州将传命,令其派军守在庄子外围,任何人等不得靠近。
安排完一切,又忙派人回京传信。
偌大的庄子,虽空空如也杂乱不堪,可精美的亭台楼阁,也不难看出往日的金贵奢靡。
如今,值钱的物件全被搬走,就同薛家一族的境遇一般。
金卫正暗自唏嘘时,听着属下回禀,庄子后面有痕迹,忙跟随前往。
庄子后门处,凌乱的车辙印脚印,遍地都是。金卫见状,立马吩咐顺着踪迹去追查。
心腹上前询问:“将军,您是担心有人已经来过了?”
金卫蹲在车印旁:“这车辙痕迹这般新,又如此之深,马车上定是放了重物,不能不查。这么大的庄子,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你带人仔细搜查一遍,将这庄子里曾经的下人,全都找到带来。”
待属下将冀州城中的,薛家下人全部找到,已经是傍晚时分。
面色冷沉的金卫坐在廊下,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面前的院子里,乌泱泱的跪了一地薛家的下人,以为面前的官差是因薛家入狱,来抓薛家仆人下狱的,一个个皆面如死灰,胆子小的已经吓的低声抽泣。
薛家没出事之前,他们走到哪里都有人给几分面子,那时他们都以自己是薛家的下人为荣。
不曾想,世事无常,薛家突然间锒铛入狱,家产皆被抄没,他们也变成了丧家之犬……
“薛家入狱后,何人来过这里,你们又是何时离开的,今日还有哪个没来,你们走前可曾带走什么,老老实实说清楚,便可活着离开。若有隐瞒,便不用再活着出这个门了。”
下人们闻言,愣住一瞬,听到有活路,当即七嘴八舌的询问真假。
金卫将腰间佩刀抽出,双手搭着刀把儿矗立在地,刀刃上的寒芒,刺的众人一阵颤栗,忍不住佝偻着身形,缩起了脖子。
“我说出的话,如同这刀一样真,若有不信的,只管上来试试。”
下人们再不敢多问,依照顺序挨个老实回答。
“京都的大管家,在老爷下狱的第三日来过这里,说老爷入狱回不来了,让我们赶紧离开庄子,如若不然便有杀生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