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玉笑意浅浅,不达眼底,孙坚便询问发生了何事。
贾玉愁苦叹气,将今日的事说完后,又道:
“挨骂也就罢了,我既然追随殿下,就是拿命陪殿下赌。可殿下人中龙凤,性子难免高傲,不愿放下身段。我好些谋划,殿下也都不愿实施...”
孙坚:“殿下一直都是这种性子,你若想为殿下成事,也得按照殿下的性子来谋划。”
贾玉点头道:“孙副将说的在理,能成事的才算好计谋,否则也只是纸上谈兵。”
贾玉打起精神,将自己的谋划一一同孙坚说起。
孙坚听完,不禁对贾玉高看了两分:
“你讲这些谋划全说给我听,不怕我拿着去向殿下邀功吗?”
贾玉:“你我同为一主,只要殿下能登位,我们这些人的身份,也自然会水涨船高。再说,孙副将做不出这种事来。”
二人聊了半晌,越聊越觉投机,孙坚对贾玉大为改观。
直到下人有事来找,贾玉才笑意盈盈的将孙副将送出门。
孙坚:“贾师爷留步。”
贾玉笑道:“既然孙兄让我以兄长相称,就不要再叫我师爷了吧,孙兄唤我名讳便好。”
孙坚拍拍贾玉的肩膀,大步流星的跟着下人离开。
二皇子府。
楚承曜看着彬州的密信,眉目舒展道:
“舅舅此番,不光赚到了银子,还顺手卖了万源宗一个人情,和万源宗有了交情,确实是...”
说到此处,楚承曜看着信上最后两句话,夸奖的话戛然而止。
见楚承曜的笑意淡去,钟毅问道:
“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楚承曜放下密信,沉思道:
“舅舅说,此番接触过银两的人,绝大多数都染了病症...虚弱无力到下不了床。”
钟毅:“可是水土不服?”
楚承曜:“尚且不知,军医也没诊出问题来...”
说话间,响起敲门声,钟毅开门接过密信,再度将门关上。
“殿下,彬州来的加急密信。”
楚承曜忙拆开查看,钟毅见楚承曜面色不对,忙问道:
“崔太守连着两封密信,可是出了什么事?”
楚承曜将信递给钟毅:“彬州的人,不是水土不服,而是中了毒。崔太守正在派人买一味,名为雪鸢草的药引,写信来是让我在京都也找找...”
钟毅:“信上说,是在彬州坐堂的苍圣山大夫,发现的毒症。崔太守说此药难寻,万源宗去冀州的人,也出现了此症,崔太守告知了万源宗一同寻找此药。”
楚承曜:“都染上了毒...那就是那个藏宝库有问题。既然有问题,后去的金卫应该也染上了此毒。”
想到这里,楚承曜顿觉心惊肉跳:
“钟毅,速去给我查,去过冀州的护城军,还有接触过银两的禁卫军,回来之后,可有虚弱之症,快去!”
钟毅应下快步出府,待查清再回来时,已经是人定时分。
在楚承曜知道金卫在家休养多日,去过冀州的护城军,不少也有虚弱之症时,立马明白了所谓的时疫,怕是他那好父皇,瞒天过海般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