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听得郑诚的密报,皇帝的脸色晦暗莫名:
“太子如今,也开始学会不寻常的手段了……承曜因何对肖维中那个,要死不活的儿子下手?”
郑诚:“老奴不知,这些消息也是派去茶楼的探子,从那神医身边探来的。”
皇帝细思片刻,见不得其果,便将此事放置一旁:
“太师和唐阁老几人,真就只是在那茶楼对弈品茗?”
郑诚:“确实如此,门口都不曾派人把守。都知老侯爷棋瘾大,太师又是六艺中的高手,自打太师回京,老侯爷常缠着太师对弈,连带着同老侯爷交好的唐阁老,也常去作陪。”
皇帝:“这几个老家伙,年轻时单拎出来,都是难惹的刺头,只是老了收敛了锋芒。派去的人小心着些,莫要被发现了马脚。”
郑诚:“是。探子说那茶楼不止您派了人去,还有其他人。老奴细查了,是国公府和二殿下派去的。”
皇帝:“国公府应是皇后授意,探查太师动向。可承曜的眼光之长远,却是太子和承烨所不能及的……是个好苗子,可惜…”
至于可惜什么,皇帝虽没说,郑诚却是心如明镜,可惜生母出生低微……
除夕前一日,常年蜗居在望舒宫的玉妃,从宫女的闲聊中听到,都有何人参加宫宴,无意中听到一人的名字后,心思急转。
午后,玉妃状似无意的翻看首饰,打开其中一个木盒,看到里面的东西叹息道: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那孩子伤养好了没。”
素娥:“娘娘,这块玉佩,好像是林小姐的?”
玉妃面露两分哀伤:“嗯,可怜见的,那么小一点就遭那么大的罪,罢了,说不得都不在人世了。”
素娥:“娘娘莫要伤怀,奴婢听闻那林小姐已然养好了伤,已于前几月回京了。”
玉妃:“当真?那倒是件好事儿。”
素娥:“奴婢哪敢骗娘娘,娘娘似是很喜欢这林小姐?”
玉妃:“是那孩子讨喜,我膝下只承恩一个孩儿,见到那般乖巧的女娃娃,自是喜欢。她既无事便好,若有缘分,终能再见到,也不知长成什么模样了……”
颜玉轩内。
白芷和玉彤给林锦颜试着新做的衣衫,嘴里不住的夸赞。
“小姐都未曾梳头装扮,都如此好看。”
“可不是嘛,宫宴怕是要将女眷都比下去了。”
林锦颜头发散了满背,更显腰身纤细,鼻尖带着微汗,脸色也泛着微红:
“别贫嘴了,屋子里怎么烧的这么热?”
玉彤笑道:“能不热嘛,午时,老太太见下了雪,就嘱咐给您屋子添炭火,婉蓉小姐还亲自来看了一回。接着老爷嘱咐了一回,少爷嘱咐了一回,老太爷回府后又嘱咐了一回。”
林锦颜眼中染上笑意,见白芷把窗户开了个缝,便站到窗边赏雪:
“这般大的雪,明日怕是要存下了。”
玉彤拿了披风,披在林锦颜肩头:
“那感情好,等雪停了,我给您堆个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