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风潇然将腿放下,朝着身旁的椅子拍了拍:
“小师弟来这坐,等了你半天,温的酒都凉了。”
安知闲绕开风潇然身旁的椅子,坐在了他对面。
樊同贵将手中的信,放在桌上,端起酒瓶笑道:
“我去重新温酒。”
安知闲点头,目送樊同贵出屋,才将目光重新落在风潇然身上:
“看到什么消息了,愁眉苦脸的。”
风潇然将手中的信,递给安知闲:
“三皇子和他那个,镇西军的将军舅舅,将手都伸到天机门家门口了,屡屡朝着平洲派遣人手。”
安知闲接过,扫了一眼便将信放置一旁:
“二皇子也在往漳州派遣人手,上元节后上朝,封王的圣旨就会下来。届时,他们再派遣人手,都不能超过规制,自然要赶在圣旨没下来,趁着年节提前行动了。”
风潇然:“他们倒是心急,你预备怎么办?”
安知闲:“楚承曜派去漳州的人,都被我的人盯着,且先看看他想如何。”
风潇然点点头,将手里的信全放在一旁,拿起筷子:
“我爹也是如此,还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们都能稳住,我急什么,吃菜。老樊,你温酒温去哪了?”
风潇然话毕,樊同贵端着酒推门而入,将酒放下又上了两个热菜,就赶紧退出去关上了门。
“樊堂主这是怎么了?”
风潇然给两人倒上酒,冷哼道:
“我看三皇子太闲,就想给三皇子找点事干,跟他说要去三皇子府里逛逛,他这头把我哄住不让我去,那头就给我爹告密!”
安知闲失笑道:“看你的脸色,风叔定是将你骂得很难听。”
风潇然:“你少幸灾乐祸!我干什么我爹不骂?他就是爱骂人,关我什么事。”
安知闲:“就你做下的事,哪次挨骂不该?”
二人你来我往的斗了几句嘴,用过饭后,樊同贵笑的一脸讨好的端上热茶,利索的让人将桌子收拾干净,再度恭敬的退了出去。
安知闲:“你把樊堂主怎么了?”
风潇然瘫软的窝在椅子里,没好气道:
“只不过是两三日没让他睡觉罢了,我挨了骂睡不好,他也别想睡。”
安知闲:“……你贵庚啊?怪不得方才瞧见樊堂主眼下青黑。樊堂主并未做错,要由着你的性子,指不定闯出多少祸来,你莫要再去折腾他。”
风潇然:“我可是你师兄!你帮着他?本来有消息给你说的,你这样我还不说了。”
见风潇然用后脑勺对着自己,安知闲无奈摇头:
“不就是宋易这两日便会来京都。”
风潇然转身:“你怎么消息和天机门一样快?”
安知闲:“其他地方,消息自是不比天机门快,冀州我可是藏了不少人,宋易一到冀州我就知道了,自然也就清楚他的行踪。”
风潇然嘟囔道:“知道你还跑来做什么?”
安知闲从怀中,拿出几张纸:
“我来,是有事跟你商议,你且看看,要是觉得可行,我再传给风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