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被顶的没了话,心中懊恼,却又不能对周玥雪发脾气。
再加上贵人敲打过后,许下的前程,周父更不会对周玥雪如何,应该说整个周府以后,都不能再对周玥雪有任何一点不好。
周父干巴巴的说了几句关怀之语,又留下二百两银票,便回了自己院子。
将妻子和儿女叫到眼前,好生告诫了一番,严令不许招惹周玥雪,也不许再让周玥雪生气,凡事都要让着些。
面对妻儿不依不饶的追问缘由,周父想着贵人的嘱咐,只说是林家传的话,若是不听,他们就都得回商阳老家去。
气的周夫人直骂老太太狗拿耗子,手都伸到周家内院了,周父听的忙将妻子嘴捂住。
顺儿:“二殿下是真疼小姐,竟亲自去见老爷,替小姐撑腰。想来,以后他们再不敢来您这耀武扬威了。”
周玥雪笑脸中带着得意:“你惯会取笑我。”
顺儿:“奴婢哪敢啊,听说济阳街那家铺子,新到了一批好布,做成衣衫极其漂亮。夫人早上就去买了两匹呢,刚好老爷给了钱,小姐咱也去吧。”
周玥雪听的意动,带着顺儿出府,直奔济阳街。
主仆两一路闲聊,快到地方时,顺儿忽而想起了什么,脸色突变拍着大腿道:
“哎呀小姐,您……”
见顺儿欲言又止的模样,周玥雪不明所以: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你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顺儿面露担忧:“小姐……您这月的月事……好像迟了六七天,今日你好像也没……”
周玥雪面色僵硬片刻,转而惊慌失措,发抖的手紧抓着顺儿,才稳住身形。
顺儿:“小姐,小姐您先别急,您前两月的月事也不准,也是迟了三两日的。前面就是济民堂,咱别自个儿吓自个儿,先找大夫把把脉。”
六神无主的周玥雪连连点头:
“对对,先找大夫,不一定就是…不…肯定不是……得先找大夫。”
马车停在济民堂门口,顺儿安抚着周玥雪,起身就要下去找大夫,却被周玥雪扯住衣袖:
“不能来这找大夫,换个地方。”
顺儿:“这是最近的医馆,别的再近也隔着两条街呢,天寒地冻的您……”
周玥雪沉着脸:“不过两条街罢了,冻不死人。走!”
马车再度前行,一炷香后停在一家医馆后门,顺儿进去打点好,又回到马车将周玥雪扶了进去。
“小姐放心,使了银子给您空了间屋子,中间还拉了纱帘,就连大夫都瞧不见您。”
周玥雪也顾不上说什么夸奖的话,只僵硬的拍拍顺儿的手。
在纱帘后落座片刻,对面人影晃动,听得大夫说话,周玥雪紧张的将手伸出去。
短短把脉的时间,将周玥雪慌出一身冷汗。
待大夫收手,顺儿忙出声询问,周玥雪双手将帕子绞的皱皱巴巴,只觉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不是什么疑难病症,只是身上侵染了寒气,从而导致月事不调,回去后注意保暖,吃上两副药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