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闲聊,楚承逸状似无意的问起风潇然。
安知闲笑的无奈,说是风潇然玩的高兴昨夜,硬拉着店里的伙计多喝了几杯,醉到现在还没醒。
又聊了半晌,楚承逸才起身离开,下楼时风潇然正趴在在桌上,无精打采的揉着头,跟伙计抱怨醒酒汤难喝。
安知闲上前:“知道难喝就莫要贪杯。”
风潇然懒洋洋的瘫在桌上,并无起身的打算,语气哀怨道:
“你和好友去看了半宿的花灯,又不带我,我无聊的只能和他们喝酒了。”
安知闲:“都说了州兄他们带了妹妹,我带你不方便,我昨夜赏灯回来,你就借着酒劲闹过了,怎么还揪着不放。”
风潇然不满起身,推了安知闲一把:
“谁跟你闹了?”
直到此时,风潇然才瞧见一直站在身后的楚承逸,忙行礼赔罪。
楚承逸拜拜手:“风兄弟不必如此拘谨,我今日来此也是和安兄闲谈。”
客套一番,二人送楚承逸出门,临走前楚承逸还道:羡慕安知闲有能这样玩闹的好友。
待马车行进,安知闲侧头看向搭在自己肩头的手,一脸嫌弃。
风潇然冷哼一声,果断将手收回。
上二楼坐下,听得安知闲细说了和楚承逸的谈话,风潇然笑道:
“他这是彻底怀疑你了,要不然也不会再三试探。幸亏你让吴老给你去除了药酒味,还给你肩膀扎了封闭疼痛的针。”
安知闲:“还不是拜你所赐。”
风潇然正欲还嘴,竹青敲门而入,说凌石传话来,林锦颜在宅子等。
安知闲闻言,拿上手边的茶罐,跟风潇然连招呼都没打,便起身出了屋。
风潇然:“重色轻友之辈,昨日就该下手再重些。”
进入密道后,安知闲阔步赶路,行至暗门前停下步子,整理好衣衫仪容,才挂着一贯的笑脸开门而入。
“林小姐。”
见礼落座,林锦颜郑重道:
“昨夜又蒙冥王前辈搭救,还请安老板替我向尊师道谢。”
安知闲将带来的茶罐,递给凌石,转而对林锦颜笑道:
“师父说跟林小姐有缘,林小姐不必挂怀。”
“昨夜的事,我听兄长和洪九跟我说过了,是安老板安排妥当,我才保住名声。也是安老板及时找到冥王前辈搭救,我才幸免于难,多谢安老板。”
安知闲笑意,明亮又温柔:
“你我生死之交,本该如此。我相信我若遇险,林小姐也必定会援手。”
“那就多谢安老板信任,必不辜负。”
说话间,凌石端着泡好的茶,放在两人面前。
瞧着林锦颜品了一口,就放下了茶杯,安知闲眼中闪过笑意。
细说了昨夜之事后,安知闲又将查来的消息,毫无保留的说给林锦颜:
“朱典骅自瞎了眼睛,性情就变得越发阴鸷暴戾,他手下的狗腿子,为了讨主子高兴,隔一段时间就会掳走良家妇人或是小门小户的千金,以供朱典骅消遣。”
“朱典骅下手狠辣,常将掳去的女子凌虐致死,而后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