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潇然见安知闲神色郑重,更加焦急的劝他离林锦颜远些,说的口干舌燥,安知闲一句:
“她是我唯一动过心的女子,我知困难重重,但仍想一试。倘若我真命该孤绝,试过之后不成,那我也认了。”
风潇然听完,劝阻的话彻底哽在喉头,甚至哽的他胸腔都有了一丝痛意,噎的他连喝了几杯茶才咽下去。暗自气闷的的将头扭到一边,听到安知闲问他正事,才没好气的出声:
“为保万无一失,沿路都是我和凌衣亲自盯着布置的,不会有问题,事成后算不到天楚的头上。”
安知闲盯着纸张细看了半晌,确保没有纰漏才放下:
“筹谋了十几载,终于将他盼来了天楚,定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风潇然闻言闷气消散,忍不住侧目看去,见安知闲落寞的走神,风潇然收回目光,垂眸掩住眼底的心疼,沉默不语。
略带压抑的静默氛围,延续了许久,回神的安知闲收敛浑身的落寞,恢复成往日模样。
抬眸看向风潇然,见其窝在椅子里闭着眼睛呼吸绵长,安知闲眸色覆上暖意无声失笑,缓步上前出手迅速的点向风潇然脖颈处,风潇然眼睛微微睁开一道缝,立马没了意识。
待风潇然睡醒,已经是第二日,发现是安知闲的卧室,坐起身揉着睡僵的脖子,伸着懒腰掀开被子下床穿衣。
安知闲带着竹青进来时,正瞧见风潇然衣衫松散的模样。
风潇然边系衣衫,边盯着竹青端来的馄饨,耸动着鼻子跟到桌前:
“好香,我还真睡饿了。你昨日点了我睡穴?”
安知闲点头:“看你奔波疲累,想着让你好生睡一觉。去洗了脸,再过来吃。”
风潇然起身挽衣袖,走向一旁的水盆:
“你把我扛到这的?衣服也是你扒的?昨晚你睡的哪?”
竹青脸色古怪的扫视着两人,最后眼神停在风潇然洗脸的背影上。
安知闲听得脚痒,生生忍住踹上去的冲动:
“竹青他们搬的你,陈遥不在,衣衫是董瑞帮你脱的。好歹日后也是要当门主的人,说话还这般口无遮拦。这些话旁人听到了,怕以为你有断袖之癖。”
风潇然擦了脸,双手护在胸前做出害怕的模样:
“我可是你师兄!你要干什么!”
安知闲看着都觉眼疼,咬着后槽牙:
“等吴大夫回来了,我就让他给你配上副毒药,非给你毒哑了不可。”
竹青:主子和风少主在一起,还真是鲜活啊……
工部尚书府。
正给肖思明行针的吴大夫,突觉鼻根发痒,动了动鼻子忍了回去,接过孟杰递来的银针专心下针。
一炷香后,见吴大夫收针起身,眼带期盼的肖尚书夫妇,忙迎上前:
“吴大夫,明儿如何了?今日能醒吗?”
吴大夫:“一盏茶内便能醒,这几日吃食软烂清淡为主,每餐少吃些。刀口太深,虽保住了性命,却伤了嗓子。我三五日过府诊一次,如无意外,一月后便可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