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吴大夫没了人前的高人模样,埋怨的看向安知闲:
“又害又救的,要玩到什么时候去?”
安知闲:“这差事可不是我招来的,是您自己揽下的,算算日子,怎么着也还得三日。”
吴大夫憋闷的嘟囔:
“跟你俩这几年,打的诳语,比老夫一辈子都多。”
安知闲失笑:“您老人家爱才心切,配药时可是高高兴兴的,这会儿怎么还怨上了?”
吴大夫理亏的把头扭到一旁:
“年轻人……多睡两日也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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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
三位御医宫中都有差事,不能一直守在晋王府,待吴大夫走后,钟毅独留下陈御医,将另外两位御医送走。
宋易追上前,暗示管家给了两位御医不菲的报酬,御医未诊断出病因推辞不收。
管家却道:跑这一趟,辛劳耽搁了半日,必须得感谢,不然晋王醒来定要责备他怠慢,御医们这才收下。
陈御医听闻吴大夫诊断的病因,心中迷雾豁然开朗后,又陷入迷惑:
“居然是无梦和墨菱香,怪不得诊断不出……可这两味药,并非产自天楚,因数量少常买不到,故而有极少有大夫会用,怎会同时被殿下误服?难道是遭了暗算?”
钟毅沉默不语,虽没查到实证,可他心里却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听得院门外吵闹,叫来侍卫询问,得知是张府医父女,发觉两人的院子被人搜查过,来找钟毅要说法,却被钟毅下令,不得入正院,正在院门口同护卫说理。
钟毅本就烦躁,听得吵嚷当即下令,将两人撵回各自的院子关起来,楚承曜醒来之前,都不得跨出院门半步。
耳根子清净下来,寸步不离守着楚承曜醒来,可等了许久,眼见已经过了吴大夫所说的时辰,楚承曜还没有醒来的迹象,钟毅忙叫来宋易,再去请吴大夫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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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承曜昏睡的消息传进皇宫,皇后和娴贵妃第一反应就是楚承曜在耍诈,派了探子四处查探消息,去过晋王府的两位御医刚进宫门,就被皇后和娴贵妃接连叫走。
待确定昏睡是真,皇后立刻给太子和国公府递了消息。
揉着昏胀的额头,皇后下意识叫了一句:
“顺意……”
没听到回应,皇后忽而睁开眼怔怔出神,喜儿见状小心上前:
“娘娘可是又头疼了?奴婢帮您按按吧?”
见皇后没说话,喜儿壮着胆子上前,轻轻按着皇后的额角。
良久皇后幽幽叹息:“顺意才这个年纪,真是可惜了……”
喜儿语调轻缓:“人死不能复生,顺意姐姐生前最是心疼娘娘,定不忍见娘娘为她伤怀。依照娘娘的吩咐,给顺意姐姐安葬的地方极好,想来来世定会是个好命。”
“她该得的,毕竟忠心跟了本宫一场……”
“娘娘真是菩萨心肠。奴婢只是奇怪,顺意姐姐虽被打了板子,可有娘娘送去的药,掖庭狱纵然生存恶劣,娘娘给的那些药也不至于毫无药效,短短几日便丧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