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就...”
段灼起身手持一把匕首向她走来。
女子顿时脸色大变。
“唰”的一下退了血色。惊呼道:“别!我说!我说!”
二人看着她,她便叹了口气道:“他们的事,我知道的不多,每回他们密谈时都不让我在场,我也只是偶尔窥得一二。”
“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二爷是三年前来到此地的,此人极度好色,自从他来后,唐县令为了讨好他经常请他去花楼喝酒,可他不满足,唐县令便四处搜罗良家女子偷偷送给他,二爷总是玩弄过后便赏给恶奴,或是叫人打死,抛尸荒野。”
听到此处,月儿满脸骇然,背后冒出一股寒气。
“后来唐县令怕事情闹大,引人怀疑,便不再送他女子,可二爷便向他索要钱财,唐县令不愿花自己的银子,便加重了赋税。后来二爷取得了他的收受贿赂的账册,将他拿捏住了,更加肆无忌惮地向他们索要钱财和女子。”
“这二爷究竟是何人?唐县令为何如此怕他?”月儿问道。
“我只知道二爷有个哥哥在京城当大官,但他从未对我说过他哥哥是谁。”
“他叫什么名字?”
段灼站在一旁睨着她。
“都只叫他二爷,不知其姓名。”
“连你也不知?”月儿有些惊讶。
女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女子名叫药兰,我本来也是与哥哥在茶馆卖唱,只是一年前被抓来,为了活命,我极尽讨好他才活了下来。”
“那你哥哥呢?”
“哥哥被他卖了,现在也不知在何处 ...”女子眼中划过一抹忧伤。
“那你与唐县令呢?”
女子眼中露出一丝惊讶,看了看他们。
“唐县令不想被他勒索,命我帮他偷回账册,说会找机会放了我,帮我找回哥哥。”
“那你给了他账册,不怕他出尔反尔?”
女子轻笑一声,“哼~我给他的账册只有一半,还有一半在我这里。”
二人朝她看去。
她笑道:“你们若想要,除非救我出去。”
月儿诧异,“你怎知我们会救你出去?”
女子一双媚眼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瞟了一圈,勾唇笑道:“我早看出你们俩不对劲儿,卖唱的哪有你们这样的?而且二爷突然中风,想必也是你们干的吧?”
“倒是有几分眼力。”
段灼挑了下眉说道。
“呵~你们,也不是兄妹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 月儿惊讶道。
“就他看你那眼神,哪像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都快拉出丝了。”
女子看了段灼一眼。
月儿脸上一红,尴尬地转开了脸。
“你可愿做证人,指证唐县令他二人?”段灼问道。
女子大吃一惊。
“指证?那他们不得报复我啊!你们只要救我出去就行了。”
“他们犯得可是死罪,报复不了你,而且,我还会派人找你哥哥,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衣食无忧。”
“你是何人?”
女子只当他们是嫉恶如仇的游侠,竟还许诺给她钱?他们能有什么钱?
段灼从腰中取出一枚玉佩垂在她面前。
女子仔细看见上面的字,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段灼。
段灼收回玉佩道:“这下你可放心了?”
女子连连点头。
“我们的身份还需你暂时保密,切勿透露。”
“民女明白,您二位这是微服私访来了啊?可比那唐县令靠谱多了。”
“我们此次就是要除贪官污吏,解救此方百姓,之后,你也有一份功劳。”
女子喜极而泣:“小女子多谢二位救我们于水火。”
“不必言谢,你可知他的信册之物放在何处?”
“我虽没见过,不过有一个房间,他从不让我进去,平日都是锁着的,我有一次偷偷看见他把钥匙藏在床边的砖里了。”
段灼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锦囊交给她......
次日午后,艳阳高照。
院里的奴仆们都昏昏欲睡。
药兰悄悄打开了房门,放了段灼和月儿进去。
两人进去一看,二爷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药兰说道:“我已将迷药放进药里给他喝了。”
“钥匙在哪?”段灼问道。
药兰伸出手掌,露出一把黄铜钥匙。
然后领着他们进了房间,走到书案旁,墙上挂着一副山水图。
药兰拨开那幅画,后面竟有一扇小门。
她用黄铜钥匙打开门,让二人进去,又关上门守在屋内。
两人进屋后,里面放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木箱,随便打开一个,里面都装着满满的银票和金砖。
还有一个小箱,里面是账册和几封信。
段灼翻开一看,眸色微变。
“他每月都会将银票和金砖定期送去京城。”
“是送给他哥哥吗?”
“应该是,可这信件上都无署名。”段灼将其中一封收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