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罗王缓步走了进来。
看着她满脸的泪痕皱了皱眉。
“叫他做什么?他是找不到这里的,不如求我?”
月儿双眼通红,气急败坏地冲他大喊:
“你这个烂心肠的大变态!你到底要干什么?!要杀便杀,少跟我废话!”
他站在面前等她骂完,轻蔑地挑了一下长眉。
“这就急了?还以为你同其他女人有什么不同?”
月儿气的小脸通红,干脆转过脸去。
眼不见为净。
一兵士将一个食盒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你先吃点东西吧,不然明天可没力气骂我了。”
他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几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
见月儿坐着不动,便转身出了门。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月儿才缓缓转过头来。
见桌上放着一个食盒,慢慢起身走了过去。
打开一看。
里面有一盘烤的焦黄的羊排,还有一碟饼,另有一碗喷香的乳酒。
她气的盖上盖子,将食盒推远了些。
“我才不吃他的东西!”
转过身去床上趴着,闭上眼睛。
羊排的香味在屋子里飘荡。
椒盐混合着孜然和辣椒的香味,还有乳酒的甜味,在空气中徐徐萦绕。
勾的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个不停。
她实在饿的受不了,有些头晕。
双脚不由自主地向桌子移去。
重新打开食盒,端起那碗乳酒。
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
像断线的珠子落在桌上。
滴答、滴答、滴答。
她想起跟阿灼去喝乳酒那天。
她喝了一口。
浓香柔滑。
浓的像她对他的思念。
柔的像她对他的情意。
她一边哭着,一边喝着。
不知不觉,就涌上些醉意......
次日
铁门又被打开。
泊罗王看着趴在床上沉沉睡着的月儿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低头看了眼桌上的食盒。
只有乳酒喝完了,其他的丝毫未动。
他走到床前看着她。
她满脸的泪痕,像只花猫一样。
两只眼睛肿的像桃子。
她昨晚到底哭了多久?
不过女人都是这样。
抢来的头几天都会哭一哭,过些日子便会安心待下来,生儿育女。
他看着她蜷缩在自己那件外袍下,破碎的衣衫从黑袍下露了出来。
暗暗想着:是否该给她床被子?夜里寒冷,昨晚她就穿着那件又湿又破的衣服...
忽然回过神来。
他在想什么?
他对女人从不心软,何况还是敌人的女人。
对女人不能太好,否则她们就会不听话。
如此想着,便又转身离去,悄无声息。
许久
月儿终于醒了过来。
她困难地睁开臃肿的双眼。
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很暖和,很舒服...
嗯?
她忽的睁开眼睛,转头一看。
身上盖着一张柔软的棉被!
她坐起来看了看,衣服也换了!
那件破衣服不知去哪了,身上穿着一件柔软的丝袍。
这床、这房间?
昨晚她不是在一间四面无窗的密室里吗?
这是哪里?
她环顾四周
身处一间华丽的屋内。
四周挂着秋香色的纱帘。
身下睡着嵌螺钿的牙雕床。
屋内的陈设很新奇,从没见过。
这是梦吗?
她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好痛!”
她皱紧了秀眉。
忽的闻到一阵香味,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来。
她饿的眼冒金星,撑着床站了起来。
在屋子里到处走着,寻找着香味的来源。
看到桌上有盆水和棉巾,还有食物,便过去漱了口,洗了洗脸,眼睛勉强能睁开了。
便拿起盘子里的饼和牛乳吃了起来。
正吃到一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月儿,今日可好些了?”
她抬头一看,脸色唰的一变。
荣王笑的不怀好意,朝她慢慢走来。
月儿立即丢下饼向后退去,满眼戒备地看着他。
“你要干什么?”
荣王看着她穿着单薄,眸光暗沉,一步步向她逼近。
“我要干什么?就跟你想的一样啊。”
“你别乱来!阿灼不会放过你的!”
荣王好笑地看着她,“你真以为,阿灼会为了一个女人跟兄长翻脸?你也太看重自己了,大不了,我以后再还他十个。”
“你别过来!”
月儿急道,看着他一步步靠近,抓起一旁的花瓶朝他砸了过去。
“啪擦”
花瓶碎在他身后,被他躲了过去。
他眯起眼睛看着她道:“哎哟,看你这眼睛肿的,昨晚哭了吧?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