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吃饱了奶,又甜甜睡去。
月儿躲开他,将孩子放回摇床里去。
段灼怀中突然一空,方才的满足感瞬间消失,心中空落落的,涌起一丝落寞。
他走上前去从身后抱住月儿,轻吻了一下她的耳畔,转眸望着小床里的孩子,轻声叹道:“对不起,你生产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身边,生这小家伙的时候你可受苦了?”
月儿眼中划过一丝悲伤,默默无言。
段灼转过她的身子面对自己,深深望着她,“若不是我发现了你们,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告诉我孩子的事?”
月儿仿佛被他发现了心底的想法,脸上快速划过一丝慌乱,却没能逃过他的目光。
他眼中透着伤痛,紧紧盯着她,“你怎能如此狠心?”
他的眼神着实刺痛了她,月儿偏过头去,不愿看他的眼睛。
“我只想和孩子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
“那我呢?” 他的语气急切起来,“你就这么轻易地将我逐出你们的世界?将我放逐了?”
月儿挣开他的手,转身走到一旁。
她只是害怕,害怕好不容易结痂的伤疤被再次揭开,鲜血淋漓。当初让她受伤的地方,她不敢再回去。
段灼见她又有些排斥他,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控,才赶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害怕吓到她。
片刻
他缓缓走到她身边,温柔地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轻声道:“月儿,求你再信我一次,我绝不会再伤害你。”
他近乎乞求的语气击溃了月儿心中的防线,尽管她不停的警告自己:不要心软,不能心软。
可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自以为这一年多以来,自己已经炼就铁石心肠,却没想到,仍是抵挡不住他的缠绵诱惑,眷恋他的温柔怀抱。
她心中自责:燕月儿啊,燕月儿,他定是又在哄骗你,你怎么如此不长记性?!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你怎么吃了百堑也不长一智呢?
难道以前被他伤的还不够吗?如今不过被他哄了几句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月儿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心中正不停的挣扎着。身体却无力推开他,抑或是不想?她此时也分不清了,只是眷恋他温暖的怀抱,听着他温柔的话语,她心中犹豫着,动摇了。
她一直强迫自己忘记他,远离他,可此刻她才发现,她根本忘不掉他,即使他曾经对她那般无情,可她依然爱着他,想念他,往日所为,皆是徒劳。
真是没出息...她在心中恨恨地骂着自己。
可是...或许,只是这一次?顺从自己的心?
只这一次,最后一次,今夜过后,她发誓再也不见他了。
她像是被他灌了迷魂汤一般,浑浑噩噩地迷失在他的深吻中。
段灼望着她迷离的双眼,伸手褪去了她仅剩的衣物,将她横抱起来走向床榻。
他很高兴,她还是如以前那般经受不住诱惑,她还是他的月儿,尽管她装的一副无情的样子,可当她卸去伪装,她还是她。
他对她的敏感地带最是熟悉不过,一探便知,她丝毫未变。他只道是熟稔地诱惑了她,却不知,自己也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一时间落入甜蜜的陷阱而不自知,他痴恋她的芬芳与甜蜜,每每午夜梦回,不愿醒来,此刻与她纠缠在一处,有些恍惚,不知是真是梦,他忽然有些害怕,这怕不是梦境?万一他忽然醒来,发现是黄粱一梦一场空?
他心中一慌,睁开双眼,望着身下的人儿,她面色绯红,缓缓睁开双眼迷茫地望着他,似乎对他突然离开她的唇有些不解,又有些担忧。
月儿正被他撩拨的情迷意乱,他却忽然停了下来,什么也不做,就那样望着自己,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感觉:怎么?他又要对她若即若离了吗?
段灼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她的眉眼,轻语道:“月儿,真的是你吗?”
月儿心中诧异,却莫名地有些怒气,似乎要发泄这么久以来心中的委屈,转头朝他手腕上狠狠咬住。
“嘶—”
段灼吃痛地微微皱了皱眉,望着月儿眼中的怒气和委屈,丝毫没有躲闪,任她咬着自己。
月儿见他毫不躲闪,有些诧异,直到口中似乎有一丝腥甜之气她才回过神来,松开了口。
转眸看去,他腕上竟被她咬出了几点血痕,月儿才忽然怔愣住。
他深深望着她,轻笑道:“出气了?”
月儿望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他轻声道:“若是还不够,你再多咬我几口。”说着又送上另一只手到她嘴边。
月儿赌气地转过脸去,“不够,我恨不得吃了你。”
“求之不得...”
他眼中浮出笑意,深深吻住她的唇,尝到她唇间那零星半点血腥味,更为疯狂。
腕上的疼痛使他不再彷徨失措,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不再怕梦醒时一切烟消云散。
他放下帷帐,呼吸着朝思梦想的馨香气息,忍不住在她身上喘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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