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何不派人来教训教训那个贱人?”
银河眸中满是鄙夷。
公主轻叹一声,“不,若是殿下知道了,反而会厌恶我。”
“那难道就任由他们欺瞒公主吗?”
“哎...王孙贵胄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之事,若是王爷真的有心...将她接入府去,我也无话可说。”
“可是,您可是公主啊!怎能与一般妇人相比?”
公主无奈苦笑一声,“我这个公主...只是用来求和的工具罢了...何曾真的有过公主威严?”
“可...若是王爷有了侧室,您往后的日子可就更难了啊...”
公主垂眸叹了口气道:“...待我好好想想,先回去吧。”说着提起裙摆向前走去。
银河望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无奈跟了上去。
主仆二人转过街角,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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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月儿正睡在床上。
朦胧月影下,菱花木窗轻微一动,一个身影便悄悄移到窗前。
大手轻轻抚上月儿的脸颊,眸中是化不开的浓情,段灼俯下身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凝视了许久...
次日一早
她悠悠转醒,睁开朦胧的双眼,心头一滞。
看着段灼近在眼前的脸她吃了一惊,连忙挣脱出来,惊诧起身。
“你是何时来的?”
一缕凉风从窗户缝钻了进来,月儿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当心着凉。”
段灼看着她满眼笑意,一把又将她捞进怀里。
“昨夜大约子时吧,我本想早些来的,可奈何事务有些多了,那么晚才得空。”
月儿睁大眼睛看着他道:“都那么晚了,你还来做什么?”
段灼眼中泛着涟漪,将她又搂紧了些,低声笑道:“本来是想做些什么,可我来时见你已经睡了,又不忍吵醒你,就没做什么。”
月儿刚刚睡醒,脑中一片混沌,一时哑口无言,只得白了他一眼,转过脸去。
段灼紧贴着她翻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垂眸俯视着她低语道:“现在醒了,那...”
说着,目光顺着她细嫩的脖颈向下滑去。
见她胸前的衣服已被乳汁沁湿两片,他的呼吸顿时沉重起来。
月儿眸中有些慌乱,连忙推开他,披了件衣裳下床去。
语气中明显透着些不悦:“我不是叫你不要再来了吗?”
他起身走过去抱住她,任凭她挣扎也不放手,月儿明知徒劳,便也不再挣扎,泄气地低着头。
“可我想你。”
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月儿心中一顿,抬起头来,正撞入他深潭般的眸中,心中有些疑惑。迟疑了片刻,才试探着问道:“你...可是又中了情毒?”
段灼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眼中走马灯似的闪过许多种神色,才无力叹道:“月儿,我是真心的。”
月儿盯着他看了片刻,才轻笑一声,带着些嘲讽,“莫不是,殿下又馋我身子了?想来消遣我?”
“你...”
段灼脸色霎时变得难看,“月儿,你知道我不是...”
月儿转眸一笑,看着他道:“无妨,反正我又不是黄花闺女了,便是与你消遣几次也不碍什么~” 说着便伸出双手缠上他的脖子,无所谓地看着他。
段灼眼中透着恼怒,深深凝视着她,禁锢她的双手缓缓松开。
“我怎会拿你消遣?我...”
月儿笑的妩媚,伸出食指挡在他的唇上。
眼眸流转之间,轻语道:“你想要,我给你便是,何须说这么多场面话?”
见段灼眉头深锁,满脸恼怒的样子,她轻笑一声,故作轻浮地解下外袍丢在地上,转身走到床边躺下,闭上双眼。
“快些吧,今日我还有事呢。”
半晌,不见他的动静,月儿睁眼一看,屋内已没了他的身影。
她缓缓坐起身来,心中晕开一片苦涩,漫延开来,兀自苦笑起来。
染秋掀开门帘进来,怀中抱着孩子,对月儿道:“娘子,方才王爷气冲冲地出去了,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啊?”
月儿淡淡道:“他不会再来了。”说着抱过孩子拨开衣襟给孩子喂奶。
看着怀中的孩子雪团子似的小脸,她心中的痛才缓解了许多,脸上露出笑意。
如此一连过了几日,他都不曾再来,月儿也松懈下来。
这日
一个衣着华丽,嚣张跋扈的男子摇着纸扇走进了新罗绣馆。
“这位客官,您想买点儿什么呀?” 掌柜立刻笑脸迎了上去。
男子一把推开掌柜,不屑道:“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掌柜被推在地上,摔的四仰八叉,连忙坐起来扶好帽子,指着他道:“你是何人?竟敢伤人?”
男子嘿嘿一笑,如看一只蝼蚁似的看着掌柜。
“你也配问大爷名讳?”
他身后的随从早已进了门搬了张椅子放在他身后,他便往后一坐,翘起二郎腿,摇着纸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