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无国界餐厅开业两个多月,不到三个月的时候,法国来深海经商的皮埃尔,没想到会在深海无国界餐厅西餐部,品尝到了非常地道的老布洛涅奶酪(Vieux Boulogne)。老布洛涅奶酪是种柔软的法国奶酪,成熟时间为7-9周,由奶酪制造商Philippe Olivier(法国)用牛奶制成。据说老布洛涅奶酪是世界上最臭的奶酪。
我恰巧有位来自法国的朋友丽蒂·伯德,要在深海无国界餐厅招待,作为要尽地主之谊的我,自然要提前一刻钟到,表示我的尊重。有早到一刻钟表示尊重想法都,不止我一个人,还有我的朋友丽蒂·伯德,我们在餐厅门口不期而遇。相视一笑,一起来到我们预订的座位。
还没走到,一股奇臭无比的味儿,飘进我俩的鼻间,曾经品尝过中国的臭豆腐的丽蒂·伯德说道:“美食之间有时是相通的,你们有臭豆腐,我们有臭启司,我知道中国的饮食文化博大精深,你又是做美食节目的,我想知道中国除了臭豆腐,还有其他的可以吃的臭的食物嘛?”
我非常自豪地给丽蒂·伯德介绍着:“我国闻着臭,吃着香的美食,那可多着呢,你吃过的除了臭豆腐,还有臭鳜鱼、臭猪肉、臭菜心、臭冬瓜、臭苋菜梗、霉千张、霉豆腐、梅香咸鱼(霉香闲鱼)、牛瘪火锅、折耳根、雷山庵汤……我们许多省份都有,只不过这些是最有名的臭味食物。”
我看着丽蒂·伯德眼中流露出期待,接着说道:“油炸臭豆腐,臭鳜鱼可以现在就吃得到,折耳根也可以,臭菜心、臭冬瓜、臭苋菜梗、霉千张、霉豆腐那就得提前预订了,其他的就得到当地去吃了。”
丽蒂·伯德犹犹豫豫地说道:“我,我,我冒昧地提出一个不情之请,我能不能去吃你说的那些那现在就吃到的,你们中国人说的,闻着臭,吃着香的……”
我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没问题了,中国传统待客之道强调的是客人至上的原则。在中国,客人的需求和利益始终是最重要的,无论是在家庭中还是在商务场合。我们中国人会尽力满足客人的要求……我们要换一个地方去吃,我打几个电话。”
作为这深海无国界餐厅首创人,我自是有“特权”,就是所有的餐厅,都有我的包间,想吃就吃,想来就来,不用预订的“特权”。这时,突然有一个人到中年,金发碧眼的先生,来到我们面前,“恕我冒昧,我无意间听到二位女士,要去吃……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可以由我来买单。”
“您好,先生,很高兴认识您,请问臭起司是您点的吧,您也是‘食臭文化’拥戴者……”“您好,我确实是‘食臭文化’拥戴者,我是皮埃尔·托马斯……”丽蒂·伯德有些激动地说道:“您就是‘食臭文化博物馆’创始人皮埃尔·托马斯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
皮埃尔·托马斯的出现让丽蒂·伯德惊喜万分。丽蒂·伯德更是激动地握着他的手,像是见到了一位久别的朋友。原来,丽蒂·伯德在法国时就听说过皮埃尔·托马斯的“食臭文化博物馆”,她一直对这个博物馆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我对皮埃尔·托马斯和丽蒂·伯德笑着说:“既然我们有共同的爱好,那不如一起去体验一下我们中国的‘食臭文化’。就在无国界餐厅里,我已经联系好了,臭豆腐和臭鳜鱼,还有现有能做的都有,我们可以一起去品尝一下。”
于是,我们三人一起出了西餐厅前往我们说好的那家餐厅。一进门,那股熟悉的臭味扑鼻而来,但我看到丽蒂·伯德和皮埃尔·托马斯的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我们坐下后,服务员端上了那道期待已久的臭豆腐和臭鳜鱼。
丽蒂·伯德夹起一块臭豆腐,放入口中,闭上眼睛,细细品味。我看到她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皮埃尔·托马斯也是一脸的享受,他笑着说:“这就是‘食臭文化’的魅力所在,你们觉得呢?”
我点头笑道:“确实如此,虽然这些食物闻起来很臭,但吃起来却是美味无比。这也是我们中国饮食文化的一种独特之处。”
据说是中国食臭的顶级“美食”之一蒸三臭,作为压轴菜,被服务员送上来,当丽蒂·伯德和皮埃尔·托马斯先生听我说这是可以和他们的“臭中之臭”的老布洛涅奶酪相媲美的美食,他们很想尝一尝。
在他们开始品尝前,我告诉他们,在我们中国,宁波当地人的说法:“尝试臭豆腐者,未必敢吃臭冬瓜,吃得了臭冬瓜的,估计还要修炼几次才能碰那臭苋菜梗。之所以说以臭菜梗为臭中之王,因为它自身臭也罢了,后两者的臭还都需要借用腌制它的卤来做臭源。缺了臭苋菜汁,剩余两臭根本无从谈起。”
没想到这两位还真是“食臭文化”的忠实追随者,勇敢地下筷,品尝着“蒸三臭”,大快朵颐。“食臭文化博物馆”创始人皮埃尔·托马斯先生,是一位热爱美食,尤其是臭味食物的法国人。他曾经在世界各地寻找和品尝各种奇特的臭味美食,并将这种文化带到了法国,创建了“食臭文化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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