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虽非满月之圆满,却恰到好处的洒落,为这场景添上一抹温柔而哀愁的银辉。
无数围观的百姓,才子佳人,不约而同地仰望苍穹,那轮不完美的明月仿佛成了他们心中共同的寄托。
眼眶中渐渐凝聚起晶莹的泪珠,最终无声滑落,化作对远方亲人无尽的思念。
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字字锥心,句句动情。
人群之中,有人低语,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有人潸然泪下,呜呜地哭泣着……
“我想我那远在南方的母亲了,此刻,她是否也在注视着同一轮明月,思念着我?”
“阿怡,你是否已觅得良人,步入那红妆十里?倘若没有,请勿再为我空守年华,你的幸福,才是我最大的期盼。”一位书生模样的青年,跪在地上,眼神迷离地望向远方,喃喃自语道。
还有人疯狂大喊道:“我懂了,我懂了!”
“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我要振作起来,重新考取功名,报效朝廷!”
……
此情此景,哭泣与低语交织在一起,令人无法自拔。
在这场璀璨的文化盛宴上,一曲“水调歌头”横空出世,其艺术造诣之深,无疑跃居百诗之巅,稳居前三之列,令人叹为观止。
会场之内,原本沸腾的诗意交流瞬间凝固,仿佛时间都为这惊世之作静止了脚步。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自人群深处涌动,化作阵阵喝彩,响彻云霄。
这不仅仅是赞美,更是对天才横溢的无限敬仰。
甚至有人像是见了神仙一般,激动得双膝跪地,疯狂地喊道,“诗仙”。
而那些大家闺秀和花魁仙子们,在这股诗意狂澜的冲击下,脸颊不禁染上了绯红,眉眼间流转着前所未有的柔情与倾慕。
她们或羞涩低头,或勇敢地投去饱含深意的目光,演绎了一场“佳人尽折腰”的绝美画面。
萍无影,这位平日里沉稳内敛,冷如冰山的江湖侠女,此刻心中也不禁泛起了涟漪。
她的芳心在不经意间剧烈跳动,看向秦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急忙将视线移向远方,试图在纷扰中寻找一丝宁静。
然而,那“水调歌头”的余韵,却如同袅袅不绝的轻烟,缠绕在她的心间,久久未散。
不知不觉间,她的脸颊微微发烫,如同一座万年冰山,正在悄然地融化。
平西湖之上炸了,彻底炸了!
吆喝之声如潮水般汹涌,此起彼伏,对秦昊的赞誉之词经久不息。
毕竟,这些诗词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仿佛能撼动山川,令人心生敬畏!
秦昊嘴角轻飏,一抹不羁的笑意挂于唇边,随后一个洒脱的酒嗝自喉间溢出。
他随手一抛,空荡的酒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最终“哐当”落地,宣告着一场此次诗会暂告段落。
微风拂过,有些醉意的秦昊步伐踉跄,风老身形一动,宛若清风拂面,悄然来到秦昊身旁,稳稳地扶住了他。
“哈哈,左兄,该轮到你了!”
秦昊的声音虽带着几分醉意,却难掩其豪迈之气,“说好的一百首诗词,少一首都不行!咱们身为七尺男儿,自当一字千金,言出必行!”
文澜书院的那几十个书生,露出苦涩,顿感压力山大。
你他妈还是人吗?这还要怎么斗呀?
左文轩的眼神空洞,步伐沉重地走向案几,缓缓提笔,下意识准备写诗。
然而,他的灵感如同干涸的河床,竟然找不到一丝泉涌的迹象。
蓦地,他猛地一掷,笔杆在空中划出一道落寞的弧线,落在了地上。
他缓缓转眸,望向秦昊,嘴角勾勒出一抹既苦涩又释然的笑容,他十分坦率地拱手道:“秦兄,不用比试了,文轩甘拜下风,输得心服口服!”
“这诗会,也不用再继续了。秦兄斗酒诗百篇,任意取出一首,皆是我终其一生,也都难以达到的高度。”
言辞间,左文轩的眼中闪过一抹坚毅,那是对自我认知的清醒,也是对更高境界的渴望。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衣袖轻拂,身形一矮,竟是毫不犹豫地向秦昊跪拜下去。
这一拜,重如泰山,是对才学之师的最高敬意,也是为自己未来的道路寻找一个方向。
“秦兄若是不弃,我左文轩愿执弟子之礼,拜你为师,以期在诗词之道上能有寸进,不负此生。”
左文轩的话音一落,全场震惊。
在这万众瞩目的焦点之下,名满天下的左大才子竟然要拜师学习诗词?
“我说过,诗词不过小道而已,学习诗词有什么用?”
秦昊傲立于船舷之端,双手背负,慷慨激昂道:“大丈夫胸怀天下,志在四方,岂能被一方书院之篱笆所困,徒然追求那虚妄之名?”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晨钟暮鼓,振聋发聩,引人深省。
言罢,他语气一转,继续道:“左文轩,你的才学已经当世罕见,非常人所能企及,何不以实际行动,书写济世安民之壮志,成就一番不世功勋?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