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愁根本挂不住。
而另一头,赞迪克也伏案在窗边,手上拿着笔正在画些什么,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灵翊。
一夜无事。
灵翊一大早就起床了。
做什么呢?
当然是改尘歌壶的布局。
那些乱七八糟的易碎建筑先收拾起来,只留下石头做的屋子和凳子,然后把主屋挪到离散兵和赞迪克两个人最远的位置,里面的家具除了床以外,基本也被灵翊全部打包放回了仓库。
仿佛被贼洗劫过了一般,等赞迪克出门去查看散兵情况的时候,整个尘歌壶就剩一大片青青草原了。
灵翊更是全副武装,把防御力的圣遗物先装在身上,才敢跟着赞迪克进了散兵的屋子。
半透明床帘的后面,一双清澈的眼睛缓缓睁开,微微的疼痛很快唤回了他的神志。
这木制的天花板,柔软的床铺,还有面前的这两个人。
散兵哑着嗓子问出了人类终极问题。
“我是谁?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