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烟说着对镜自照起来。
她一身月白色绣裙垂地,冬裙料子较厚,很难穿出春夏那种裙袂飘飘的感觉,她便挑了最薄的料子做衣服。
所以,即便是冬天,她体态都如风中弱柳一般,纤细苗条。
再加上她每月都要用秘法按摩,如此肌肤更加细腻,身姿婀娜多姿。
——只她这一身风流轻盈,便是上京女子的顶极。
再加上她眉如远黛,眼含秋波,如此羸弱美丽,别说男人,就是女人看了,都会产生怜爱之意。
反观姜舒绾,到了冬天就一层叠一叠,穿的跟包子一样。
“小门小户出来的,一点气质都没有。”柳云烟一脸嫌弃的说。
“姑娘,是少奶奶。”
柳云烟正想着,就看见姜舒绾从她院门前走过。
少女一身锦缎华服,外披狐裘披风。
青丝高高绾起,头上只插了一根金簪,金簪摇曳,闪的人眼睛发直。
她似乎是在处理府里事务,身后跟着一群穿戴不俗的丫头婆子,她还跟一个大嬷嬷说着什么。
少女五官精致,琼鼻樱唇,长相上清丽无双,一双眼睛更是目如灿星。
那么多丫头婆子,都是有权势且不好相与的,在她面前尽都乖的像绵羊一样,衬的她如世家宗妇一样,端庄优雅,令行禁止,仪态绝绝。
夏嬷嬷:“……”
哪里没气质了?
这不是挺有气质的?
“哼,装腔作势,惺惺作态,只知道读话本的货色,能有什么内涵,粗俗不堪,也只会料理那些俗事罢了。”
“你看看她穿的,一层一层锦缎,都快肿成一个包子,就这样还要系个披风,手里还有手炉,一个女人,穿成那样,真是丢人。”
“我这辈子是绝不可能穿这么厚的,一个女人不能随时保持漂亮苗条的体态,如何能算女人?”
柳云烟不屑一顾的说完,指挥丫头婆子端上她新熬的银耳雪梨汤。
“走,我们去给表哥送汤。”
一出门,寒风一吹,风雪扑了她一身,柳云烟骨头缝都是凉的。
“姑娘,可是太冷了,要不还是添一件衣裳吧。”
夏嬷嬷也被外面的风雪惊着了,今年的冬天竟然是比往年还冷了,而且上京也比洛阳冷。
她家姑娘一身单薄的缎子,连个手炉也没有,如何能这般出门。
“你懂什么,女人就要这么穿,才会受男人怜爱。”
柳云烟气恼的一边说,一边往风雪里走。
当天回来,人就病倒了,躺在床上烧的神智不清。
“表哥是我的……谁也不能抢着我的表哥……呜呜表哥,我心爱的表哥……你快点把姜舒绾休了娶我……只有我才是你此生至爱……”
“哎哟,我的姑娘,不过一件衣服的事,你这是何苦啊!”
夏嬷嬷见她脸蛋烧的通红,还在说糊话,又是心疼又是无语。
“姑娘,你怎么这么犟呢,世子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