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娇浅笑着应声,“臣妾遵命。”
叶君鸿此举,正合她意。
系统赞叹道,“宿主,你这法子真妙呀,你直接告诉皇帝,天罚是由于上天不满贪官行径,与皇帝施政好坏无关。”
“一方面,借皇帝的手惩治贪官,还百姓安宁,另一方面,又让皇帝不再将天灾归结于自身,避免他忧思过度,郁郁而亡。”
沈清娇眸中熠熠生辉,“为了系统任务,我当不遗余力、尽我所能。”
三天后。
叶君鸿一行人化身普通商贾,行走在金吉城的大街上。
这街道虽然宽阔,但却隐隐有破败之感。
沿街商铺大半都在闭门歇业,就算是还在开门迎客的商铺,也没有几个客人,连店小二都在打瞌睡。
路边,更是能时不时看到蓬头垢面的乞丐躺在地上,以及卖儿卖女的悲惨家庭……
叶君鸿微微合眼,不忍再看这般人间惨状。
巡抚陈青注意到皇上的神色,立刻低声提议,“陛下,请以龙体为重。不如您先回客栈,好好休息?”
沉默数息后,叶君鸿再次睁眼,眸中风暴肆虐,嗓音冷酷无情,“不必,你叫上亲兵卫队,与朕一同前往官邸,查抄史家!”
府邸内。
后花园的湖心亭中,史知府正抱着一个美人,玩着互喂葡萄的小游戏,淫笑声连连。
一队士兵蓦地冲了进去。
带头的人刷的拔出长剑,对准史知府的喉咙,冷声道,“巡抚大人有请!”
“巡抚大人???”
史知府闻言大惊,一把推开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迅速起身,讨好笑道,“这位官爷,小的马上就去。”
他一来到前厅,就看到巡抚陈大人站在那里等他,连忙请他入座。
只是陈大人却面色冷淡,怒斥道,“史知府,本官接到检举,说你横征暴赋,贪污受贿,你快从实招来,不得有半分隐瞒!”
闻言,史知府怔愣当场。
数秒后,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下官冤枉呀,是哪个天杀的这样造谣下官!”
陈大人不耐烦,“别装了,金吉城都被你弄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你还有脸喊冤?”
“下官承认治理不力,但从来都是两袖清风,绝对没有收受不义之财!”史知府伸出袖子擦了擦眼泪,一副可怜至极的样子。
“来人,给我搜!”陈大人见问不出来,直接派兵搜屋。
哐啷哐啷—
士兵涌入各个房间,开始翻箱倒柜搜查起来。
一刻钟后。
有人上报,“回禀大人,只在内室搜到白银五十三两。”
“这么少?你们每一处角落都搜清楚了吗?”陈大人厉声喝道。
“回禀大人,查清楚了,只找到这么多。”
陈大人认为史知府一定将钱财藏在别处。
他亲自走进内室,眼前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这里根本不像是一个知府住的地方。
只见内里家徒四壁,只有一个简陋的木床,以及一个破破烂烂的衣柜。
他顿时有些发愁,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叶君鸿,看似自言自语,实则在向他禀告。
“入罪需要证据,看来,此事无法迅速结案,本官需要将史知府带回官府,严刑拷问。”
叶君鸿微微皱眉。
扮成小厮的沈清娇径直走到旁边的一根柱子,摸了摸,状若无意地道,“史知府家里的柱子,貌似比平常人家的粗上许多。”
叶君鸿上前一看,不禁微微点头。
果然,如爱妃所说,这里的柱子不太寻常。
陈大人一看皇上点头,顿时反应过来。
他朝身边的人挥手,“来人,凿开柱子!”
有衙役拿来大锤子,用力击在柱身上。
当当当—
柱子开始凹陷,慢慢出现一个破洞,隐隐透出银色光芒。
陈大人一看,马上命人加快速度。
哗啦啦啦—
蓦地,从那破洞处,倾泻出一颗颗银元宝,银光大放,令整间房屋都亮堂起来。
见状,沈清娇与叶君鸿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叶君鸿情潮翻腾,忙上前握住她的手,低声附在她耳边,“爱妃果真见识独到。”
沈清娇浅笑不语。
身旁,霍浩楚看着皇帝与沈贵妃的亲密互动,眼神微暗,脸上笼罩着一层难以名状的忧郁。
他只能不断地安慰自己,她是皇帝的妃子,皇帝与她亲近,是自然不过的事。
可越是那样想,他的心就越发钝痛,唯有稍稍别开眼,看向别处,才能让沉重的心好受些。
前厅。
史知府听到内室传来当当当的敲击声,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眼下证据确凿,陈大人当即命人将史知府下狱,听候发落。
接着,他屏退左右,躬身询问皇帝叶君鸿,“陛下,请问下官该如何处置这批赃物?”
叶君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沈清娇,“一般情况下,查抄得来的白银都将收归国库,爱妃认为,本次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