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娇将荷包抢到手后,扫了一眼,不禁嗤笑一声,“绣的鸳鸯,跟只肥鸭一样,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安阳郡主大惊,伸手要去抢回来。
沈清娇灵活往后一躲,成功避开。
随后,她拿起桌上用来吃螃蟹的剪刀,咔嚓咔嚓将荷包剪成两半。
眼中闪过狡黠笑意,沈清娇将碎开两半的荷包丢回给安阳郡主,轻笑了下,“给你。”
安阳郡主急忙抱住被丢到怀里的荷包碎片。
望着那被剪得破碎的荷包,她足足愣了好一会儿。
这狐媚子,居然剪烂她绣给霍浩楚的荷包!
安阳郡主气得浑身颤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指着沈清娇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
面对安阳郡主的气急败坏,沈清娇莞尔一笑,悠悠道,“这叫破而后立,否极泰来。”
小忠子非常有眼力见地高声捧哏,“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的没文化,能请您指点一二吗?”
沈清娇看向他的眼光里满是赞许。
这小子如此上道,是个人才。
“意思是,为了获得突破,必先打破原有的限制或者放弃一些东西,过程可能很痛苦,但这是成长与蜕变的必经之路。”
小忠子作恍然大悟状,“也就是说,夫人为了让安阳郡主的绣工得到提升,才有意剪坏她的荷包,助她成长与蜕变?”
感受着小忠子真诚不油腻的演技,沈清娇嫣然一笑,点头道,“你说得很好,就是这个意思。”
安阳郡主听着这主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怎么会不明白他们在明里暗里地嘲讽她。
真是岂有此理!
她眸光中冷意乍现,就要走过去,打算一巴掌扇在沈清娇的脸上。
可就在这时,安阳郡主忽然感觉腹中一阵剧痛,额头冒出豆子大的汗珠。
正好店小二过来上菜,安阳郡主连忙一把扯住他的衣袖,焦急地道,“茅房在哪里?”
沈清娇嘴角翘了翘,金手指赐予的药方果真好用。
她才在荷包里撒了点泻药粉,就这么一会时间,就已经起效。
店小二放下菜肴,诧异地看了安阳郡主一眼,领着她出去了。
安阳郡主跟在店小二身后,刚走到楼梯拐角处,就感觉菊花处鼓鼓胀胀。
扑的一声。
巨响传来。
一股恶臭自安阳郡主身上散发出来。
店小二满脸愕然。
安阳郡主那般身份高贵之人,放出来的屁,竟是这般恶臭难闻!
刚好,楼梯下方,上来几个大人和一个小孩。
闻到那股极为浓重的臭味,他们脸色均是一变,但碍于安阳郡主的身份,不敢说什么。
可小孩却不知道避忌。
只见他表情痛苦,先是用一只小手捏起鼻子,然后又伸出另一只小手,瓮声瓮气地指责安阳郡主。
“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放屁屁,你好不知羞!还有,还有,屁屁好臭好臭,真是丢死个人!”
安阳郡主:……
众人:……
安阳郡主自出生以来,从未受过这般屈辱。
她又气又怒,就要发火,却感觉怒气催动下,肚子更疼了。
她只能压下怒火,催促店小二,“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带本郡主去茅房?”
……
茅房里。
安阳郡主足足拉了半个时辰,肚子里的痛意才终于消去。
她伸手扶墙,刚想站起来,腿肚子却酸软地厉害,不停地打颤。
但安阳郡主想起霍将军还在包厢,就挣扎着走出茅房,让侍女扶着自己走回包厢。
可等到她回到包厢,却发现包厢里只剩店小二在收拾残羹剩菜。
她问店小二,店小二表情无辜,“他们吃完就走了。”
气得安阳郡主差点仰天跌倒。
可她刚一动气,发现肚子又开始疼了,连忙让侍女赶紧扶她去茅房。
如此来来回回三四次,拉得安阳郡主面如金纸,几乎虚脱。
好不容易回到礼亲王府,安阳郡主急忙叫来府医,府医给了她几颗药。
她吃下后,才终于觉得好了些,倒头就睡。
一个时辰后,心中疯狂的执念让安阳郡主再次醒过来。
她有气无力地唤来侍卫,可眼神里的阴狠毒辣之意,却丝毫不减。
“来人,给我弄来三个最脏最臭的乞丐,再把那个狐媚子掳来,一起放到别院去。今晚过后,本郡主看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客栈房间。
沈清娇洗过澡后,正要打算上床睡觉,不曾想,窗户忽然开了。
“今晚的风真大呀。”她嘀咕着,起身去关窗。
就在这时,窗口处倏地跃进三个黑衣人。
其中一人快速冲上去,一把捂住沈清娇的嘴巴,将她整个人扛在肩上。
沈清娇甚至来不及叫喊,就已经被人捂住嘴。
情急之下,她用力一脚踹倒桌子。
桌子应声倒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隔壁屋子的霍浩楚听这声音不对劲,急忙闯进沈清娇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