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淳意此时也开口说了一件事,“皇上,之前莞姐姐在碎玉轩挖出过一个麝香罐子,之前年氏的奴才供词里没有这件事,会不会···”说着,慢慢看向皇后,其中之意很是明显了。
这时,吉祥扶着端妃进来了,端妃一副虚弱的样子,“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上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端妃捂住嘴咳了两声,说:“臣妾听闻有人状告皇后娘娘,就过来看看。”
皇上皱眉看着端妃咳嗽的样子说:“坐吧,身体还是老样子吗?要不要换个太医?”
端妃摇摇头,“臣妾身子就这样了,再好的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是熬日子罢了。”
端妃说着又咳了两声,“臣妾今日来,是有个疑惑埋在心里多年,这几年臣妾虽然查出些事情,但还是没能查出全貌,今日就想皇上也来查一查。”
皇上盘着手里的珠串,看着端妃,脸上带着疑惑,“说吧,什么事?”
端妃说:“当年纯元皇后身体虽弱,但已经保胎到八个半月,几个月前被惊吓一次,如何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臣妾多年追查,各种线索都指向了皇后娘娘。”
皇上是真的被惊到了,“你说什么!纯元!”转头看向皇后,身子凑过去,强忍怒火问:“是你做的吗?”
皇后还想尽量保持着面上的端庄得体,“皇上,臣妾真的从没做过这些,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这些事都是她们的诬陷!臣妾真的没做过这些!”
皇上看着跪在脚边的皇后,“既然你也想朕详查,那就查吧。苏培盛,将皇后身边的奴才都拉到慎刑司去,别忘了让内务府再给皇后配个丫鬟伺候着。”
这都是皇后在华妃身上做过的,皇上一件件的都给她记着呢。
皇后不可置信的看着皇上,她可是一国之母,皇上怎么会这么对她呢?
皇后颤抖着声音问:“皇上?”
皇上只看着苏培盛说:“拉出去吧。”
苏培盛向外面一招手,进来一队小太监,一个个的将景仁宫的太监宫女带走了。
皇上说:“皇后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皇后说:“皇上,臣妾真的是清白的。”皇后的事情大多是交给剪秋做的,剪秋的忠心她是相信的,所以她还是可以坚持自己是清白的。
皇上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目前他所能做的也只是让人去调查,希望皇后不会让他失望。
“那皇后就先在宫里禁足吧,宫务就交给··”皇上看了眼下面坐着的嫔妃,“就交给敬妃和贤嫔吧。你们两个先管着。”
敬妃和曹琴默对视一眼,一起站起来行礼,“是,臣妾遵旨。”
皇上说:“都散了吧,皇后就好好待在景仁宫里,朕希望你是清白的,不然···”
皇上话没说完,皇后毕竟是纯元的妹妹,今日的事情还不知真假,他也不会太不给皇后面子。
回去的路上,曹琴默就跟敬妃走到了一起,“敬妃娘娘,您之前管过宫务吗?”
敬妃叹口气,“妹妹别客气,叫我姐姐就行。之前也没管过,不过之前惠嫔学着管理公务的时候,也跟着听了一点,可倒底没上手管过。”
曹琴默说:“姐姐觉得咱们去求个帮手怎么样?”
敬妃问:“你打算去找谁?皇上吗?”
曹琴默说:“目前太后那是指望不上,皇后的人又都进了慎刑司,可不就剩皇上了。”
两人对视一眼,直接转身去了养心殿,曹琴默跟着敬妃一起去求见皇上。
皇上刚坐下,还没歇息多久,苏培盛就过来禀告:“皇上,敬妃娘娘和贤嫔娘娘求见。”
皇上揉着自己的眉头,顿了顿,才开口说:“让她们进来吧。”
敬妃和曹琴默走进来后,先给皇上行礼问安。
皇上抬抬手,“坐吧。”
敬妃坐在了皇上对面,曹琴默坐在下边的椅子上。两人对视一眼,敬妃先开口了。
“皇上,我与贤嫔妹妹过来是因为宫务。你也知道臣妾与贤嫔妹妹从来没有学过,突然上手,只怕是要手忙脚乱,所以就想来向皇上求援,还请皇上派个人来协助我们。”
曹琴默也说:“皇上,臣妾虽在家时学过管家,可这宫务到底不一样,还望皇上给个帮手。”
皇上听完也点点头,“确实是为难你们了,这样吧,苏培盛,皇额娘那里的嬷嬷都是曾经帮着打理过后宫的,让竹息给你挑两个,这段时间就给敬妃和贤嫔使唤了。”
苏培盛领命,下去安排。
敬妃笑着对皇上说:“这可真是好,太后身边可都是经年的老人了,必然可以帮着臣妾一起打理好后宫,臣妾也就不必惶恐有负皇恩了。”
敬妃和曹琴默一直留在养心殿陪皇上聊天,直到有大臣求见才离开。不过这时皇上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临走时还赏赐二人一人一件首饰。
出了养心殿的门,苏培盛就在一边候着,“敬妃娘娘,贤嫔娘娘,轿辇已经准备好了。”
敬妃看了曹琴默一眼,眼带笑意,又对苏培盛说:“劳烦苏总管了。”
苏培盛笑着说:“都是皇上的吩咐,奴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