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能够麻痹人的思维,也能催化一些隐秘的心思。
琴酒一手握着鹤月的腰肢,一手握住了她的下巴,拇指的指腹抵在她的下唇。
柔软,盈润,细腻,是属于傻兔的触感。
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陷进去一小片。
许是因为他手上的茧子弄地她不太舒服,娇气的傻兔忍不住甩了甩脑袋,发现自己挣脱不了后眼尾渐渐红了,看着委屈巴巴的。
她穿着素色的睡袍,领口有些散开,里面是没有穿胸衣的,从他的角度能够看到那圆润的轮廓与嫩白的颜色。
她整个人依靠着他,睡袍下摆堆在她大腿处,露出一双纤细莹白的腿,将他的睡袍压出了明显的褶皱。
他的睡袍是深色,衬的她的大腿更白了,有点晃眼。
琴酒垂眸,静静地看着她带着雾气的双眼和嫣红淋漓的唇瓣。
她已经长大了。
她有了姣好盈润的身躯,腰肢柔软,身段窈窕,比世上任何一朵花都要美好。
她不再是那个瘦小嶙峋的小女孩,不再需要每天担惊受怕、隐忍不发,不再需要装作失忆——
不再是那个一有风吹草动就往他身后躲,往他怀里拱的脆弱女孩了。
她有了耀眼的光环,有了坦荡的前途,有了越来越好的事业与学业,有了关心在乎她的朋友。
她有光明的未来——
不应该与他有过多的牵扯。
既然是干净的,那就要干净地彻彻底底,不该沾染丝毫的黑暗污浊。
这是他多年前亲自做的选择,他就应该心无旁骛地、坚定不移地执行下去,将任何可能会造成干扰的因素尽数除去。
所以,此刻他应该——
将她推开。
绿眸愈发地晦暗,展现出野兽才有的危险,他是天生的狩猎者,目光带着极致的压迫感。
而被他这样望着的傻兔并没有任何躲避或者惊惧的反应,反而在他的胸膛拱了拱,双膝抵在他腿上,将她的体重完完全全地交给他。
琴酒扣紧了她的腰肢稍稍往下,中断了她小动物般在他脸上嗅来嗅去的幼稚行为。
“嗯?”
傻兔眨了眨那双湿漉漉的眼,毫不客气地抱怨,“你轻一点,我有点不舒服。”
说着,还伸出兔爪拍了拍腰上的手表达自己的不满。
声音甜软,像带了钩子,传入耳中时似乎勾在了他的心尖上,带起一阵不可忽视的痒意。
琴酒皱起眉,手上本能地加大了力道,听到傻兔的抱怨时又放松。
“你太粗鲁了。”
或许是累了,又或许是困了,少女搂着他的脖颈,脸颊依偎在他的颈窝,还蹭了蹭,“不要这么欺负我。”
说完,她又蹭了蹭他。
有什么在悄然抬首。
睡袍单薄,传递着彼此的体温与热度。
傻兔很快再度抱怨起来,“还是有点不舒服。”
琴酒额角跳了跳,再度重重锁住她的腰肢,阻止了她继续乱动。
“你怎么又欺负我……”
她的声音带上了明显的委屈与细微的哭腔,兔爪在他的胸膛乱挠一通,甚至扯开了本就松松的领口。
“有什么东西……”
傻兔看起来确实不太舒服,双腿乱蹬,试图挣开他的力道,“不要这么大力气,我真的不舒服。”
琴酒的喉结不住地滚动,逐渐滚烫的呼吸带着明显的酒气。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握住她的腰肢将她抱起,随意扫了一眼那里,淡定地站起身将她送回最里侧的房间。
刚接触到柔软的被窝,傻兔就丝滑地滚过去,用被子将自己包好,满足地轻哼了两声。
琴酒还保持着弯腰环抱的姿态,表情有些微妙。
他伸出手,将被子拉到她下巴处,又掖好被角,才转身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冷水能浇灭那些不该冒头的火势,也能清退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
琴酒睁着那双野兽般的绿眸,眼底风暴翻涌呼啸,手臂上的肌肉因为力道而鼓起,手背上青筋突起,心脏重重地跳动,带起明显超过正常范围的血液奔流。
最后,那过于沉重的野望尽数洒在洁白的瓷砖,被冰凉的水流冲散。
换了一身干爽睡袍的男人走出卫生间,冰凉的银发还在滴水,他并没有擦干或是吹干的意思,自顾自坐到沙发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酒意已经散了大半,尼古丁稍稍抚平了那过分热烈的躁意。
他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眼底张牙舞爪的阴影渐渐平息,直至被终年不化的寒冰尽数封锁。
另一边,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鹤月睡得格外沉。
她又梦到了熟悉的场景。
嘶哑的哭喊,破碎的衣裙,垂涎的目光,恶心的言语,这些如藤蔓般缠绕着她,不断地收紧,让她喘不过气。
窒息感越来越明显,鹤月按住了心口的位置,耳鸣也越来越严重,眩晕感席卷而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感觉什么都听不到了,眼前狰狞丑陋的男人大笑着说着什么,但她一点都听不到,连自己的哭声都听不到了。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