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冷眼看着窦漪房,语气狠戾:“若不是你对我还有用,我早就处死你给绿芜母子报仇了。”
“你竟觉得是我害了她吗?”窦漪房含着泪,颤声儿问。
“你连和你姐妹情深的莫雪鸢都能毒死,更何况碍了你路的绿芜?”刘恒满脸讥讽地看着窦漪房问道。
窦漪房只觉得仿佛掉入冰窟窿里,整个人都是冷的,她神情恍惚地摇头道:“不,殿下不可能这么对我,这不是真的,殿下不会这么对我!”
刘恒看着窦漪房这副模样,只觉得她在装模作样,毕竟窦漪房可是连亲生女儿都能下手的性子,刘恒不觉得她会被几句话打击成这样。
“你知道吗?我一直知道你是细作。”刘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对窦漪房道。
窦漪房眸子猛地睁大,她想要说话,却被胸口升起的闷涩感堵的说不出来,只能从喉咙内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
窦漪房总算体会到了生不如死是何种滋味,她为了刘恒舍弃了慎儿,杀了莫雪鸢,还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可到头来刘恒却告诉她,他一直在利用她。
多可笑啊,她多可笑啊!
窦漪房后悔了,她想到死在她怀里的雪鸢和馆陶,看向刘恒的眼里总算带了恨意:“刘恒,我诅咒你,我诅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刘恒嗤笑一声:“最应该不得好死的不该是你吗?窦漪房,我从未让你杀莫雪鸢,在我眼里莫雪鸢的作用可比你大多了,最起码莫雪鸢若是活着,周亚夫绝不会背叛我。”
窦漪房闭了闭眼,想到莫雪鸢,心一抽一抽的痛,是她的错,莫雪鸢曾三番五次提醒她刘恒对绿芜不大一样,她竟半点没放心上,还觉得绿芜不过是个替身。
“你爱绿芜?”窦漪房语气空洞的问。
刘恒听到窦漪房的问话,想到绿芜,眼中闪过一抹心痛:“是,爱!”
窦漪房闻言低低的笑出声,笑声凄凉:“呵,你难道不是把绿芜当成青宁王后来弥补吗?你明知道青宁王后对你一往情深绝不可能背叛你,你还是任由她死去,等她死了你又开始后悔,这时出现个绿芜,你便不管不顾的将对青宁的亏欠都弥补到她身上,不是吗?”
窦漪房说到这儿,看向刘恒嘲讽一笑:“你这样,是在爱她吗?刘恒啊刘恒,你谁都不爱,你只爱你自己!”
刘恒看也没看窦漪房,提到绿芜时眉眼都柔和下来:“一开始确实是因为她像青宁,后来我是真的爱她。”
“呀,真的吗?”刘恒说完后,殿门外传来一个女声,刘恒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就见绿芜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窦漪房看到绿芜后,什么都明白了,她大笑着指向刘恒:“殿下啊殿下,看来你爱上的是个细作啊。”
刘恒惊愕地瞪大眼睛看着绿芜:“你没有死?”
绿芜勾了勾唇,做出一副悲伤的表情:“殿下不是爱我吗?那我没有死殿下应该开心才是啊,怎么看起来殿下好像并不开心啊?”
刘恒向来是有股子痴性在的,原剧情中他爱的是窦漪房,故此周子冉难产,周子冉之子意外身亡等等,哪怕这些事在明面上看着与窦漪房脱不了干系的,刘恒也半点都没怀疑过她,甚至于他还出手替窦漪房解决了一些不利于她的证据。
而今刘恒心中的人是绿芜,故此哪怕绿芜站在那里,几乎挑明了细作的身份,刘恒也半点没记恨绿芜,他只是无比哀伤地看着绿芜,捂着胸口硬生生呕出一口血。
绿芜眼带鄙夷地看着刘恒:“殿下可真是奇怪,亲生女儿都可以狠下心毒死,却为了妾伤心到吐血。”
绿芜原本是没打算落井下石的,她本来在刑部玩的好好的,没曾想听到刘恒毒死亲女,那毒药还特么是绿芜从前研究出来分发给送往各国细作的。
本意是让细作暴露后服毒自尽,免得受不住刑,吐出一些秘辛。
绿芜为了让同僚少受些痛楚,用了十成十的好料,说是见血封喉也不为过。
没曾想窦漪房竟喂给了自己的女儿,绿芜只觉得窦漪房让她的毒药都沾了脏东西,一时气不过便跑来了曲台殿,恰好听到刘恒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爱不爱的。
她听得实在恶心,忍无可忍下,索性跳出来膈应刘恒。
“你们是来看热闹的吗?还不赶紧把他们两个弄死!”绿芜嘲讽完刘恒,沉下脸看着那几个吃瓜吃得眼睛放光的内侍呵道。
那几个内侍先是意犹未尽地看了眼刘恒和窦漪房,而后回过头看着绿芜讨好地道:“姑娘别急,这就送他们上路。”
“芜儿,你就这么无情吗?”刘恒听见绿芜的话,白着脸,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我和你有个屁的情,你不是觉得我像青宁吗?青宁是我表姐,我同意去代国就是为了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她命都不要,结果见到了还不如不见呢!”绿芜满脸嫌弃地看着刘恒道。
刘恒被绿芜的话刺痛,身子颤了颤,当眼神触及绿芜平坦的腹部时,刘恒仿佛疯魔一般红着眼扑向绿芜,被一直盯着他的内侍及时押倒在地后还死死盯着绿芜问:“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
绿芜嗤笑一声:“自然是堕了啊,毕竟那只是一个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