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皇后与郑二爷一直追到玉瑶宫,都没有见到叶睿。
“公主,娘娘来了!”宫女匆匆进入内殿禀报给常乐公主。
“娘娘?皇后娘娘?”常乐拧眉:“她怎么突然来了?”
“奴婢也不知道。”
常乐心头不悦,但还是起身出去迎接。
“母后这么晚了,怎么突然过来?”
“叶睿呢?”皇后娘娘直接问道。
“母后,驸马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本宫来了,他也得出来行礼。”皇后故施威压,直接对身后的赵嬷嬷道:“去,把驸马叫起来。”
常乐见状,连忙上前拦住。
“母后,驸马已经脱衣睡下,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脱了衣服,穿上不就行了。”皇后透过厚厚帷幔往里看去,却根本看不清床上的情况。
“母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晚了,母后您带着郑大人闯进来,非要见驸马。”
“草儿宫女不见了。听说是你们两口子进去后,她就不见了。”
常乐瞳眸瞪大。
她根本没有和夫君一起去看草儿。
从东头所出来后,夫君便说他要去处理了草儿,以绝后患,让她先行回宫,如果遇到有人找上门,替他掩护。
所以她才会这般拦着皇后,不让皇后知道夫君并没在。
“啊?怎么会?”常乐压下心头的疑惑,故作惊愕道。
她没有否认自己并未去见过草儿,也不会承认,怕这是皇后故意套她的话。
“叶睿并没在,是吧?你才会如此拦着,不让本宫的人进去找他。”皇后直接揭穿。
常乐摇头:“母后,真的是因为夫君已经睡下了。刚刚在东头所,夫君本就担心妹妹中的毒,可是后来妹妹和郑大人都说出那般伤人的话,夫君心情低落,回来后猛地灌了一坛酒,便睡了。”
“喝酒了?可本宫怎么并未闻到酒味?”皇后拧眉,常乐这般拦着,证明叶睿真的没在。
叶睿没在,那定是和草儿在一起。
他到底是怎么把草儿从关押的地方弄出去的?
“母后,儿臣宫里点了熏香,压过了酒味。”常乐丛容应对。
她话音刚落,殿外传来声音。
是叶睿回来了。
他刚刚已经听到里面的谈话声,知道是皇后来了。
从赵嬷嬷突然追出来沷血到他身上时,他就知道皇后也知道了自己是宁慕凝的事。
而且皇后自作聪明的以为这血水就能逼自己离开叶睿的身体。
要是这么简单,她早就用草儿的血回自己的身体了。
“见过母后!”叶睿走进来,拱手行礼。
“常乐不是说你喝多了,在里面睡着了?说吧,你把草儿弄哪里去了?”
“草儿?她不是被母后下令关押了起来?”叶睿假装不知。
“别装了,侍卫亲眼所见你和公主一起去看了草儿出来后,草儿就不见了。不是你们把她弄走了,还能是谁?”
“母后想多了吧,臣哪来那么大本事。草儿刚刚可说过,她的血可以驱邪,想她如此神奇,凭空消失也不是什么问题。再说了,是臣与公主发现并揭发草儿有问题,试问我们为何还要帮她逃离?”
皇后被宁慕凝这话怼得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
“那你说,你们为何要特意去见草儿?”
“回母后,臣只是想弄清楚草儿为什么要下毒害小茵茵,更想弄清楚她与宁慕凝的关系。”
“什么宁慕凝的关系,你不就是宁慕凝!”皇后一时气急,冲动说出口。
“母后这话什么意思?”叶睿惊愕地瞪大了眼,转头看向常乐:“公主,母后刚刚说什么?”
“母后糊涂了吧,他是我相公叶睿,这也能搞混了?”常乐面带嘲笑,高高在上的皇后竟然也疯言疯语了。
叶睿一脸失望:“皇后娘娘,您既是臣与常乐的母后,又是我们的亲姨母,不管哪一层关系,臣真不明白,为何娘娘您要这般一直针对于臣。什么恶毒荒唐的帽子都要往臣的头上扣,到底是因为娘娘您根本就接受不了臣是您的亲外甥,还是因为臣与公主成亲一事,您记恨于臣?”
“你胡说八道什么?”皇后被气得想杀人。
这个假叶睿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连亲姨母这件事都能捅出来。
她发现自己哪怕是贵为皇后,但与这个宁慕凝相争时,怎么也吵不过她。
她嘴特别能歪理胡说,特别会引话题。
“什么亲姨母?”郑二爷听到这些话,有些迷糊。
“二舅,你还不知道吧,皇后娘娘就是我娘的亲姐姐。丞相大人是我娘的亲生父亲。他们一直瞒着你们郑家呢!”宁慕凝故意挑拨道。
郑二爷神情晃了晃。
什么?
丞相竟然是妹妹的亲生父亲?
哪怕他早知道妹妹是捡回来的,但这么多年来,他们郑家一直把妹妹当成亲生。
现在突然告诉他,妹妹已经找到了真正的亲人……
郑二爷心头没来由地有些空,还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