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的心里火是蹭蹭的冒。
汪婆子去前院找他的时候,他正带着刘福往后院走,听到汪婆子说的事后,便让刘福去请专门的跌打大夫,自己则是往精舍赶去。
从正院出来,刘福正好带着大夫过来,他当时也是心头一动,便没有去前院找谢烙,而是带着大夫到了偏院。
刚到偏院门口,就听得门里面有婆子说道:“这郎中我瞅着怎么是桂花巷那专门看畜生的?”
谢清起了疑心,便让大夫和刘福不要出声,三人悄悄的从半开的门走进去,又示意那发觉到他们的两个婆子闭嘴。
然后谢清快步走到了正屋门口。
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从药箱里拿出一罐臭乎乎的粘稠物
在一边的蒋氏紧张的盯着那男人,问道:“牛郎中,你这个没错?用了,那伤口就会看上去像是被人打的吧?”
牛郎中嘿嘿笑道:“岂止是像被打的,二夫人,我保管你家谢老爷看到之后,一定会严惩那位小少爷,而且李家求的事,他都会应下,到时候,二夫人尽管跟李家要好处便是。”
“放心,到时候少不得你的好处。”蒋氏笑道。
谢清再也忍不住,对刘福一挥手。
刘福冲了进去,一脚踹在了牛郎中的膝盖窝,在牛郎中吃痛,身体下意识的就跪倒,手中的罐子都飞了出来之时,伸手接住了那个罐子。
牛郎中大叫了一声。
蒋氏也叫道:“什么人!”
叫完之后,蒋氏才看清来人是刘福,脸色顿时变了。
刘福拿着罐子走到他带来的大夫面前,道:“陈大夫,这是什么东西?”
“刘福!你作甚!”蒋氏叫道,心急之下,便欲冲出去抢那罐子。
刚迈步,就看到了谢清。
看到谢清脸上的神色,蒋氏身子不觉一软,下意识的便跪了下去。
在她跪下去的时候,陈大夫已经从罐子里用指甲抠出了一小块黏糊糊的东西,只闻了一下,便赶紧将那黏状物丢了回去,罐子递给刘福,自己拿了帕子擦手,同时道:“这东西有很强的腐蚀性,若是不小心沾上,要是得不到及时的清理,皮肤都会腐烂。”
“那若是涂抹在伤口上呢?”谢清冷声问道。
陈大夫惊了一下,道:“那可不行,那伤口会马上腐烂,而且还会侵蚀到骨头,就算救治及时,以后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父亲,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蒋氏指着牛郎中道:“是他说,他说这是专门治外伤的!”
“我?”牛郎中有些懵的看向她。
不是你兄弟让我带这个药来的嘛!怎么成了你不知道?
蒋氏回头对他使了一个眼色,又回头对谢清道:“父亲,我真的不知道,是玉堂打伤了李家姑娘,母亲让我去找大夫,我也不知道找谁,便让青柳找了最近的医馆,我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谢清冷冷的看着她,心中念头转悠了几圈后,对刘福道:“将这人打出去!”
刘福应了一声,冲进屋子里,将那牛郎中拖了起来,随后便拖着他往外走。
牛郎中被他拖得踉踉跄跄的,还不忘拿了自己的药箱,本还想喊一声,将那罐子药还给他。
那罐子药可是花了他不少心血和铜钱,虽然对人来说不好,但却是治疗某些牲畜最好用的药。
只看到谢清的脸色,他到底不敢再说什么。
现在蒋氏压根不认,谢清若是较真起来,将他送去衙门,那只怕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事,只能先忍下,等以后再找机会找那些姓蒋的算账。
刘福刚拖着牛郎中到院子门口,旁边的厢房门打开,谢蓉走了出来,急急的道:“祖父,这是我娘请来给李家姑娘看病的大夫,您为什么要赶他走?”
谢清斜瞟了她一眼,然后看向了怯怯的从谢蓉身后探出半个头来的李芳茹,冷声道:“你就是那李家姑娘?”
李芳茹曾经远远的跟着祖父见过谢清,听到他问,便从谢蓉身后出来,对着谢清施礼道:“是的,小女是李家芳茹。”
谢清对她招招手,道:“你过来说话。”
李芳茹小心翼翼的走到离谢清还有两步的距离站住。
谢清对陈大夫示意了一下。
陈大夫上前,道:“姑娘,可否给我看下你的伤处?”
李芳茹伸出手来。
谢蓉带她过来偏院后,便让她在厢房里待着,连洗手的清水都没有给她。
她手心上的擦痕都成了深红色。
陈大夫看了下后,示意李芳茹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从药箱里拿出了药来,道:“姑娘莫怕,你这是小擦伤,用了我的药后,保你两日就好,连疤都不会留。”
李芳茹道了声好。
陈大夫先用一种液体将她伤口清洗干净,随后便抹上了药,道:“这手就这么晾着,不用包什么东西,两个时辰,就是你睡觉前换一次药,明日再上两次药,就可以了。”
李芳茹道了声好,然后低声道:“大夫,我膝盖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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